细细品过《闲赋》诗集,它的艺术特色不难发现。
首先,测其格律,敲其平仄,有料。
《闲赋》诗集里面创作的古体诗词,绝大多数都遵守了格律,这点,在一个厅级干部的诗词创作中,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当翻出这本诗集的时候,第一首《重逢》就把笔者吸引住了,因为诗里完全是按照“七律”的格律来写的。笔者先是粗略用“二四六分明”来敲一下诗的“平仄”,发现它竟经得住推敲,如首联第一句“载”“萤”“锐”是“仄平仄”,第二句“年”“励”“登”是“平仄平”,再看其他联的平仄,也不错,于是一下来了兴致,对全诗进行“检测”,还真是该平仄的地方平仄了,该对仗的地方对仗了,该押韵的地方押韵了。如“张三旧鬓藏华发”对“李四粗颊冒寿斑”,“昔日奔逐扬斗志”对“今朝趋退敛锋芒”,对得都很工整。心里油然生起敬意,心想,一个厅级干部,写古诗竟有如此修道,不简单,若不是作者本人韵律过关,那就是有“高人”专门指点过。
我们知道,眼下格律诗词呈现一种复兴的态势,我国爱好写旧体诗词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曾惊呼:现在订阅古体诗刊物《中华诗词》的读者比订阅新体诗刊物《诗刊》的还要多,可见写、读旧体诗比写、新诗的人更众更广。但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写古诗的人鱼龙混杂,相当多一部分人由于没有受过“格律”的传授,还没有掌握格律诗的要领,写起格律诗来,无平仄无押韵,也就无格律可言,只模仿得“七言八句”的形,离“七律”之神相去甚远。有的甚至“革命口号”充斥,或者“顺口溜”将就,被人戏称为“老干体”,令人不忍卒读。
相比之下,一个在仕途上奔忙的人尚能静下心来写出像样的格律诗,的确很不错。
开始,笔者疑心作者的诗是被“高人”修改过,后来再读其他诗,觉得全都基本按了格律来写,再后来读到词,发现也遵守了词律,于是终于知道,诗词作者是懂格律的,不然如果仅靠“高人”修改,不可能“润色”得那么多的。
前面说过,时下写古体诗的人可谓多矣,但测其格律敲其平仄能符合者少矣,《闲赋》中的诗词格律大都符合,读其诗能欣赏到格律诗的节奏美和音乐美,形成错落有致的停顿(节奏点),加之每个字都有四声的变化,特别是按照平仄或相间或相对的有规律的变化,呈现出结构上和语调上的差异性、多样性。词组长短相间声调阴阳相错,使人吟诵起来抑扬顿挫、和谐悦耳。
其次,测其遣词,敲其用字,有味。
《闲赋》诗集中有不少地方用词讲究,看得出作者是用过一番心思的。如《哭母》“嗷嗷待哺坠漩湾”的一个“坠”字,将当年母子陷入生活困境的状况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出来。又如《忆秦娥·梧州》“千秋津渡偎高岸,百年商埠翻新浪”一句,很是令读者眼睛一亮,该句不仅对仗工整,而且两个动词“偎”“翻”炼得相当好,“翻新浪”寓意深刻,表达了梧州重振百年商埠雄风的期望。再如《风入松·友谊关》的“居高临下布樊笼,锁钥扼山中”,将友谊关比作“锁钥”,很是新颖,也很贴切,形象地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惟一通道”表现了出来,一个“扼”字分量相当重,力度够,大有抓住了友谊关“关键点”的气势。《澄碧湖小住》“泳将搅漩涡”的“搅”字,也炼得相当传神,中流击水,举重若轻,自如、自信之情跃然纸上……诸如此类,《闲赋》中还有很多,难以一一列举,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创作诗词那种炼词炼句、反复推敲的治学精神,读者也能从中品出诗味来,成为阅读的一种享受。
诚然,从诗词创作的角度来看,诗集中也有一些值得改进的地方。比如说,诗集中有不少地方比较喜欢用生僻的字词,影响了阅读的顺畅愉快,这是大可不必的。例如“泮宫”,现代人一般都不知其意指“学校”,且在古文中,也是指国家高等学校,而不是《大清塘》诗中所指的乡镇级初中高中。“珠翠”表示珍珠和翡翠,也可表示盛装女子或蚌和翠鸟,但在《浪淘沙·秋游》中却用来借喻“珍贵的食品”,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读来太费劲。“叔季”或指幼年,或指弟辈,或指没落、末世,或比喻事物不相上下,或指差别,而在《百色起义》诗中,释为“国家衰乱将亡的年代”,这是很生僻的解释,当然出处也有,是出自《左传》中“政衰为叔世”、“将亡为季世”之句,但此意一般与“之世”连用,称“叔季之世”,诗中简略为“叔季”,有点费解。《闲赋》中用生僻字词还有较多,诸如用“旄倪”表示“老幼”,“权舆”表示“发芽”,“乡愿”表示“伪君子”等等,当然,从好的角度来说,这折射出作者平时读书很多,涉猎较广,但从诗的传播角度来看,则不大利于读者的阅读,从而影响阅读的愉悦。我们知道,许多脍炙人口的古诗能流传千百年,都是朗朗上口易读易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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