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学鸟叫的老人

老人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只从嘴里吐出一串串动听的鸟语，自我陶醉于与鸟儿的交流之中了。人们也是听得如醉如痴。忽然一个孩子大叫：“那鸟飞下来了！”众人一惊，抬头看去，果然一只有着红色尖嘴的鸟，张着绿白相间的翅膀，正向老人头顶飞去。

□老 屋（滨州） 

北镇街头曾出现过这样一个老人——破衣烂衫，邋里邋遢，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是光着膀子穿一件破棉袄，那棉袄油乎乎的像块黑毡布挂在身上，完全没有了弹性，乍一看很像一个叫花子。加上很多小孩子尾随着他，以为又是一要饭乞丐，但到近前一看，才知道孩子们原来是在听他学鸟叫。

老人是附近农村的，没事喜欢到镇上来逛，他会学鸟叫，而且学得惟妙惟肖。在孩子们的恳求下，老人微笑着眯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抿起嘴唇，在少牙的嘴里卷起舌头，于是从他口中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娓娓动听如真似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那么美妙动听的鸟语是从这样一个邋遢的老头嘴里吹出来的，大家听迷了，尤其是孩子们，听了一曲缠着还要听，尾追不舍，老人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大概他自己也从这种学鸟叫的过程中得到一份快乐。我们更是视其为奇人，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一种口技。

老人的口技十分了得。那一年夏天，在一棵大树下面，几个孩子又围上了他，我见了也忙跟过去看热闹，因为他学的鸟叫实在太好听了，怎么也听不够，谁见了也会身不由主地跟上去。但这一次，大家没有喧哗，我正奇怪，一个小朋友悄悄告诉我，老人这次要把树上的鸟叫下来。我听了很惊奇，再一看孩子们个个屏住呼吸，静静地和老人一起盯着树枝，在那浓密的枝叶上果然有几只叫不上名的鸟儿正在跳跃着。老人这次没有眯上眼睛，而是直盯着树上，卷起舌头，从嘴里轻轻发出一声清脆的鸟鸣，很短，仿佛是在打招呼，然后又是两声，好像在问候，果然树上有回音了，老人两声，树上两声，老人一串，树上一串，来来回回像银铃一般萦绕着周围，真奇妙！老人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只从嘴里吐出一串串动听的鸟语，自我陶醉于与鸟儿的交流之中了。人们也是听得如醉如痴。忽然一个孩子惊叫道：“那鸟飞下来了！”众人一惊，抬头看去，果然一只有着红色尖嘴的鸟，张着绿白相间翅膀，正向老人头顶飞去，可小孩的一声大叫惊着了它，猛的一个九十度转弯慌慌地飞跑了。大家不无抱怨地望着那个小孩，小孩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脸红红的低下去，老人慢慢地睁开了眼，仿佛没看见刚才一幕，自顾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人物一理，鸟通人性啊。”

新闻推荐

滨州市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 重点排查非法集资、高利贷等风险隐患

□本报记者 纪方方实习生 张静   本报讯  记者从市金融部门了解到，自3月份开始，将在全市范围内集中开展地方金融风...

滨州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滨州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