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啵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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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连载

【方言故事】

□李德俊（阳信）

早前舍听说一个笑话，觉周老么有意思，一直到扎参含呒忘里。说有个抓儿里有一个“吔啵老头子”，留周老长滴白胡子。由于嘴里掉呒了牙，吃饭滴时候把干粮掰成小块儿填进嘴里“呜咽”（用牙花子磕嘚）“老残”（很长时间）才能咽下其。因为上嘴唇滴胡子耷拉下来遮住了嘴，他“呜咽”干粮滴时候只能看见他滴胡子一撅一撅滴，看不见他滴嘴动弹。他孤单一人，呒依呒靠，冬天肯得呆庄儿里滴南墙根底下晒太阳，常常有一帮孩子们围周看他滴胡子。有一天，庄儿里几个有名滴“调皮蛋”踞踞得他面前往上看，其中一个小厮说：“你们看哪，捏个吔啵老头子呒有嘴唻。”他气滴一撂蹶子周走，那个小厮又说：“捏个吔啵老头子呒有嘴吔。”他突然回过头来一掀胡子说：“俺呒有嘴，这是你娘呐……”他自觉口误，爽周住嘴，小厮们哄笑而散。这个笑话呆孩子们滴传播过程中，有人把他呒说全滴那句话补充完整咧。听起来是个笑话，但说起来显得不太雅致。吔啵老头子，呆俺们这块儿里是指那种岁数大里呒人赡养滴男性老人。

那天在场滴大人因为孩子们当时跑开呒来滴及“狠哆（指责）他们，但有人向那个领头滴小厮滴爹娘“架舌”（说明情况并加以谴责）。据说那孩子到家后挨“铆兮”（武力镇压）不轻，从此再呒有说那个“吔啵老头子”呒有嘴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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