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国门“闯世界”的农民工

□本报综合

编者按：现在是农民工返岗务工旺季,外出务工仍然是许多农民工就业的首要选项。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国有不少农民已不仅仅局限于进城务工,他们甚至已经走出国门,开辟了新的天地。也有国外的农民来到中国,寻找更多就业机会。本期《关爱农民工》让我们把目光对准走出国门和来到中国打工的农民工。

2月18日,陕西渭南的5位姑娘在西安咸阳国际机场碰面,相约去日本打工；2月21日,宝鸡的王东生坐上去重庆的列车,开启了远赴马来西亚的打工之旅；最近,杨凌的高级农技师李根庆也接到了来自吉尔吉斯斯坦的技术务工邀请。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陕西省越来越多的农民工依托知识、技能走出国门“闯世界”。不止是陕西省,我国其他省份出国务工的农名工也有不少。

1、3年间,2.3万陕西农民工走出国门“闯世界”

据统计,近3年来,陕西在国外打工的农民工达2.3万人。陕西省对外劳务合作一直保持稳定发展态势。

陕西省商务厅相关负责人介绍,陕西的出国务工人员比较均衡地分布在陕南、陕北、关中各地。对外劳务市场以日本、新加坡为主,承包工程市场以非洲、中亚、东南亚等地区为主,对外劳务涉及工程建筑、电子通信、装备制造、缝纫纺织、食品加工、销售服务、农业等行业领域。

一人出国打工,全家脱贫致富。基于国外较为丰厚的打工收入,自脱贫攻坚开始以来,陕西省将对外劳务合作的工作重心不断向贫困县延伸、向建档立卡贫困户倾斜。2018年,陕西省主要对外投资合作企业共派出陕西籍劳务人员3597人,其中从国家级贫困县派出1885人,从有脱贫任务县(区)派出1174人。

为了帮助更多的群众通过出国打工致富,在今年陕西省“春风行动”启动仪式上,该省商务厅还组织了8家具有对外劳务合作经营资格的企业参会。会上提供了770个国外就业岗位。

2、“洋楼”林立的“地球村”

“小木城村”曾是河南新县一个远近闻名的村庄,因出国务工人数多、范围广被誉为“地球村”。如今,这里已变身金水社区,曾经的“地球村”面貌也焕然一新,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楼整整齐齐,散发着现代气息。

“小木城村”出国务工起步于1984年,外派劳务输出到韩国、新加坡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出国经历。许多人出国打工赚了钱,回到家乡,盖起了漂亮的小洋楼。如今,在家门口买洋货,也不再是奢望。

“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回家盖楼房,四年投资办工厂”,通过劳务输出,广大农民工发了“洋财”,也开阔了视野。回国后的他们不再甘心“一亩二分地”的收入,要么创业,要么经商。

岳霞的超市位于居委会的对面,硕大的广告牌上,用中文和韩文写着“韩国超市”几个大字。岳霞2005年嫁到韩国,丈夫是做翻译工作的,现在在新县创业,开了两家超市,以卖韩国商品为主。岳霞介绍,这里到韩国出国务工人员较多,这些回国人员对韩国商品更易接受,大部分韩国商品都卖给去过韩国的人。超市的韩国商品供不应求,很多客户提前订货,生意还算红火。能让家乡人在家门口买到韩国商品,不仅为自己创造了经济效益,还满足了当地群众的需求。

韩光莹曾在韩国一家造船厂打工,身在异乡却时刻关注家乡的发展。2016年,韩光莹回到老家,把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修葺一新,开了一家民宿,取名“老家寒舍”。刚一开业,客房就全部满员。

韩光莹表示,旅游是个朝阳产业,以后考虑利用邻近闲置房屋,改造翻新发展民宿旅游,游客多了才能带动村里贫困户参与进来。

现如今,新县常年出国务工人员约8.1万人,占农村劳动力的一半以上,与此同时,每年返乡创业人数1000人以上,并逐年增长。

3、河北农民工希望考取新西兰的木工证书

刘鹏(化名)今年43岁,河北廊坊人,家有几亩地的收成,但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他也不例外。

出国之前,刘鹏在国内的建筑工地打工。他说:“在国内打工吧,其实现在工资收入还可以(日计算和在国外差不多)。但是得跟着一个施工队全国各地跑,有时候有活干,有时候没活干,全看施工队是不是能接到大活儿。中间要是断了一个月,就没收入了。”

2013年,村里兴起了一股出国打工热,好几个年轻人都跑到新加坡去打工了。看着老乡们在新加坡发展不错,刘鹏也去了新加坡做木工。

老刘说,自己去新加坡打工之前,还接受了雇主的考试,“要考看图纸,考实际动手能力,反正是挺严格的。”

在新加坡挣了3年的外汇,刘先生尝到了甜头。但是,前往新加坡务工的中国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他觉得新加坡机会不太多了,就又回国打工了。

2017年,有几个同村的老乡去了新西兰打工。刘先生一打听,人人都说新西兰空气好,打工收入稳定而且工资比较高,他就又动了出国打工的念头。

在经过层层选拔、面试、考核与体检之后,老刘终于拿着合法的3年工作签证,于2018年4月到了新西兰。

现在,刘鹏已经在奥克兰西区一个工地里做木工。每天,他要5点半起床,简单地吃完早饭,就开着老板借给他的车出门,接上其他几个工友。7点到工地,换好衣服准备好工具,过一遍安全工作流程之后,7点半正式开工。

刘鹏所在的工地5点半收工,下班后回家洗澡、做饭。他说:“我们工队都是自己带午饭,菜价比新加坡的贵,还是在家做饭省钱。”

晚饭后,刘鹏会和妻子、孩子视频,聊聊工作和生活,新西兰的见闻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夜生活。睡觉之前会看一会儿英语书,但他常常是头天晚上记住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又忘记了。

谈到在新西兰的工作感受。刘鹏说:“网上说新西兰慢节奏,我感觉这里工作节奏还挺快的,有时候比新加坡还快一点。”

刘鹏认为,虽然在新加坡也做木工,但是新西兰的房屋结构和工作方式不太一样,所以他也是边干边学。好在,工队都是华人工友,沟通方面不存在问题。加上有新加坡的经验,上手起来还算比较快。

“我就好好干,努力学,多攒点钱给家里寄过去。如果有可能,想考考新西兰的木工证书试试。”刘鹏现在很好学。

4、开放政策吸引外国农民工来华就业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国农民走出国门,有的开始返乡创业,与此同时,国外的农民也来到中国寻找就业机会。

26岁的黄氏诗来自越南凉山,听朋友说凭祥市有新政策,可以办理一定期限的停留证,作为正式聘用的员工在工厂干活,她就来到了凭祥打工。现在她在凭祥综合保税区一家板材加工厂工作,目前工厂里有60多位像她一样的越南工人。

黄氏诗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乍一看,和中国人没什么分别。她说她的工作强度不算大,最让她开心的是,每次坐班车回老家也就1个小时车程。

黄氏诗说:“现在住在这边,28天回越南一次,盖个章,然后在凭祥弄暂住证就可以了。”

黄氏诗感慨,原来在越南工作的时候,每个月只能赚一两千元钱,如今在中国这家板材厂做小组长,可以拿到三千元左右,还有奖金,每个月还能回越南老家一次,看看家人孩子。

在凭祥边境经济合作区一间标准化车间里,工人们正熟练地包装着酸奶。广西越香园乳制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兰佩平介绍,公司一半以上的员工都来自越南。“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技术型的,都在越南经过学习、培训,来了直接工作。”

来打工的工人们经常说,能跨过国境来赚钱,是因为赶上了中国不断开放的好政策。

2017年,崇左率先出台新政策,明确《外国人停留证》有效期最长为180天,同时,实行“多证合一”政策,最大程度便利外来打工者。

随着与东盟国家特别是越南的经贸往来更为紧密,崇左跨境劳务企业和跨境劳务人员迅速增长。目前,该市具有聘用跨境务工人员资质的企业近200家,正在开展业务的跨境劳务派遣公司44家。今年以来该市批准派遣越南工人9.8万人次。

2018年9月5日,崇左市跨境劳务法律服务联系点揭牌,为涉外跨境劳务企业和劳工提供法律服务。为保障用工企业、越南工人的权益,跨境劳务派遣公司与公安、人社等部门信息联网,协助用工企业、有关部门对越南劳工实施有效管理,保障越南劳工的合法权益,并根据用工企业需求,结合越南工人的求职意向合理派遣,使企业、工人双方满意。同时,为了让越南工人尽快熟悉、适应中国的环境,对他们进行中国的法律法规、工厂生产条件、生活环境等相关培训。

提醒：出国务工须注意五大事项

一、必须通过合法的外派劳务企业和对外承包工程企业办理相关手续

广西对外劳务合作服务平台主任蒋峰表示,出境务工应选择有劳务外派资质的企业,以避免自身合法权益遭受侵害。

蒋峰表示,根据《商务部、外交部、公安部、工商总局关于印送对外劳务合作服务平台建设试行办法的函》(商合函{2010}484号)的规定,对外劳务合作服务平台是政府建立的为对外投资及劳务合作企业(以下简称外派企业)提供劳务人员的渠道之一。

外派企业通过服务平台招收劳务人员,不得委托招收劳务人员,也不允许任何企业、单位或个人挂靠经营,严禁在社会上“私招乱募”,“不具备向境外派遣劳务人员资质的非法中介,极易造成诈骗服务费用后人去楼空的后果,或出境务工后各方面得不到保障,对劳务人员的合法权益造成极大损害”。

蒋峰称,目前,广西拥有商务主管部门核发的对外劳务合作经营资格证书的企业只有4家(不包括出众网络公司),这意味着全区只有4家外派企业有办理出境务工的资质。他强调称,有意向出境务工的农民工,应选择正规、具有合法经营资质的外派劳务企业办理相关业务,“外派劳务企业是否正规、合法,可到自治区商务厅或商务部官方网站查询”。

二、必须签订有关的出国劳务合同并认真了解合同各项条款和规定

合法的外派劳务企业在办理出国务工人员手续时必须协助出国务工人员与国外雇主签订劳动合同,并与国外雇主之间签定劳务合作合同。所有合同必须包含以下条款:工作内容、工作地点、工作时间和休息休假；合同期限、劳动报酬及其支付方式；福利待遇和生活条件；劳动条件、劳动保护、职业培训和职业危害防护等,以确保在出国打工期间的待遇和权利。

三、出国务工人员在出国前必须认真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

1.须确认外派劳务企业或对外承包工程企业已安排本人接受出国打工所需的职业技能、安全防范知识、外语以及用工项目所在国家或者地区相关法律、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知识的培训。

2.须确认外派劳务企业、国外雇主或对外承包工程企业为自己购买了在出国打工期间的相关保险。但在国内的医保及社保等需由出国务工人员另行与企业商定。

3.须确认是否按合法途径办理出国打工手续。

4.须确认有关费用的支付是否符合国家规定。

四、如遇纠纷须通过正当途径解决

在国外与雇主发生劳资纠纷后,必须通过正常途径解决发生纠纷后,可要求外派劳务企业提供必要的协助,与雇主进行交涉协商处理,如直接受雇于对外承包工程企业的,可向其国内总部或其总部所在的省(市、区)商务主管部门投诉。

五、应注意的其他事项

国外有些地方工作条件和工作环境非常艰苦,出国务工人员必须提高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掌握必要安全常识,增强在事故发生时的应变和应对能力,减少或避免安全事故的发生。

出国务工人员对自身能力要有清醒认识,找准自身定位,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工作,切莫好高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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