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觅“社会位置”、最终重操旧业 喧闹过后，还是原来的自己

张尚武在地铁里“表演”点击查看原图2009年，胡斌飙车撞死行人被“吓蒙”点击查看原图赵作海在街头劳作，经常引来路人关注点击查看原图曝光后，他们却遭遇意想不到的转折和感受：残酷，纠结，困顿……然而他们本不想成为“名人”，他们所要的，只是原本属于一己的人生路径。在大时代的熔炉里，我们看的更清的，是如此般小人物，被放大的自我性情。倘若依傍现实，就只剩下艰难翻转的人生。那个自我，究竟会如何呈现？记者王斌

赵作海：做环卫工，感觉心里才踏实了

出狱这四年，赵作海一直试图寻找社会里自己的那个位置，但均以失败告终，翻转了一圈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回到了原点。

五一过后，赵作海再登媒体。

此刻，他有了一个新身份——环卫工。河南省商丘市归德路附近一处150米长的路段，便是他刚刚工作了两个月的“私人领地”。面对摄像机镜头，他很坦然，“靠劳动吃饭，心里踏实，思想愉快”。

整四年前，2010年5月9日，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认定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系错案，同时宣告赵作海无罪，并启动责任追究机制。

2010年7月，赵作海以“公民代理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新京报》这样描写那时的他：做了“代理人”之后，面对找他“洗刷”冤屈的人，他会在大堂中间挑一把椅子坐上去，声音颇有些威严：“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告诉我。”

然而没多久，他却和“合伙人”分道扬镳。“不踏实”，是他最近面对媒体时丢出的一个干脆的解释。“你花的都是人家的钱。人家成天请你吃请你喝，你最后一点事儿没办，心里不舒服。”没有文化，找不到关系，赵作海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蒙冤的符号。而这，也恰如《钱江晚报》的一篇评论所言，凡人赵作海本应该淡出公众视野，而公众需要不断讨论的是那个作为“符号”的赵作海。

媒体报道发生在赵作海身上的另一件“大事”，是他拿着“巨款”掉进传销陷阱。爬出陷阱后，他甚至怀念起监狱，“里面特别简单，就是吃饭、干活、学习，出来之后，才知道社会上的事儿最复杂。”在更多的人看来，那六十多万元的赔偿金，才真正打乱了赵作海的生活。“借的时候，都是俺哥啊，俺们亲兄弟啊。借钱蜜上浇油，要钱结冤仇。蜂蜜上浇上油特别香，要钱的时候，人家就说，我可借你几个钱，你可有几个钱了。有啥了不起的？以后还你。哪有钱还哦？他光说大话，不会还你的。不如不借。”赵作海和儿子、亲戚相继闹僵之后，在钱的问题上，他下定决心，要摆出一副“铁石心肠”。

在《新京报》最近对赵作海采访报道中有这样一句总结——出狱这四年，赵作海一直试图寻找社会里自己的那个位置，但均以失败告终，翻转了一圈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回到了原点。他感慨，“人没法过一个很平凡的生活，不容易都过去了，就这样吧……”

胡斌：“快一点”的驾驭冲动未衰减

是不是还没吸取教训？面对记者直截了当的提问，胡斌变得坦然了：老实说，我自认为我现在开车是有阴影的。但他骨子里那份驾驭的冲动，似乎没有随着这五年来的打磨而衰减。

西谚有云，“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生活会告诉你，那是理论家口中的哲学，而非现实中时常错位的人生。最近我们接触到的一段错位人生，就发生在了当年“70码”事件主角胡斌的身上。

5月2日深夜，杭州龙井路的一起宝马车侧翻事故意外地引起了媒体的关注——交警赶到现场后发现，事故车的驾驶者正是几年前轰动全国的“70码”事件主角胡斌。“70码”事件已过去多年，胡斌如何被准予减刑，胡斌又是怎样重新取得了驾照，这些疑问，官方如今都给出了说法。我们的好奇，已转移到现在的胡斌身上，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胡斌。

如今的胡斌，已在汽车改装店打工8个月，月入“几千元”。这回宝马车事故后，《成都商报》记者与胡斌有过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戴着一个耳钉，头发有不明显的染色，身着黑色T恤的店服，脚上一双板鞋，眼前的胡斌带着一些痞气，但穿着打扮跟人们所称的“富二代”似乎有些差距。第一眼的感觉，给记者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通过追踪胡斌的微博，有记者发现，出狱后大概有半年的时间，胡斌没有工作，特别是2011年底到2012年初，他常常晚上在外与朋友聚会，“天天喝酒”，有时会到凌晨三四点。胡斌还喜欢玩德州扑克。有一次，他参加俱乐部锦标赛，赢取了30克黄金的冠军奖。“天亮说晚安，这个生活实在太疯狂。”他对自己这么评价。是不是还没吸取教训？面对记者直截了当的提问，胡斌变得坦然了：老实说，我自认为我现在开车是有阴影的，晚上有时候我会很怕，宁愿慢慢来……但他骨子里那份驾驭的冲动，似乎没有随着这五年来的打磨而衰减。谈起玩车，胡斌“希望把爱好变成事业”。“国内（改装车）这方面还不健全，导致大家觉得，车子很响就是非法改装，改装就会飙车。有时我们只是快一点，给人感觉就不太好。”

胡斌眼中，“快一点”的人生可以轻描淡写，但在局外人眼里，“开得快一点”，却永远刺激着人们敏感的神经。

张尚武：地铁“表演”还在继续

一个个因素，残酷考量着这个体校里走出的单纯的体操青年。地铁可以载他走到某个站，可走出了地铁，面对未来，他很难说出一个所以然。

张尚武似乎格外喜欢地铁站，那里人流多，通道又窄，想不看到他都难。

4月底，这位前体操运动员在北京东直门地铁站地下通道卖艺的“新一季”照片，被网友传到了网上。图片里，他身穿红色短袖T恤，衣服上面还印有五星红旗和“中国”字样。他表演的依旧是自己的老本行，包括倒立等在内的体操动作，驻足的乘客，依旧寥寥无几。

即便借助强大的百度，我们很难才能找到在2001年北京大运会上，张尚武到底得的是哪两个体操项目的金牌。可有关于他退役后的新闻，却早已将他包装成了一个举国体制的“牺牲者”。

2011年7月，在夺得金牌十年后，张尚武卖艺的残酷现实经微博得以曝光。那时的他曾对《北京晚报》记者这样描述过退役后的生活线条：爷爷病了，脑血栓。我心情不好，在老家屋里关了半年后，出来当保安，1.65米以下不要；当养老院保姆，腰又不好。后来到北京犯罪了。其实我讨厌盗窃，我不想伤害社会，但……我偷的都是体校。

此后的张尚武，高调入职过陈光标的公司做慈善，不久便辞职，后来与人“合伙”开公司卖枕头，没等做出“辉煌业绩”却又宣布退出。刻意改变生活轨迹的他，发现生活总在“捉弄”自己。

意外受伤、体制弊端、个人情商……一个个因素，残酷考量着这个体校里走出的单纯的体操青年。地铁可以载他走到某个站，可走出了地铁，面对未来，他很难说出一个所以然。

2012年，在一次接受《辽沈晚报》采访时，张尚武特意纠正了记者的用词，他说自己所做的只是“表演”，不卖艺。如今，表演还在继续。

人物定格

许霆：就算分期付款也要把钱还上

8年前，由于ATM故障，许霆持银行卡取款17万多元，人生轨迹就此发生了改变。

假释出狱的他，在去年迎来自己的而立之年。这一年，他先后完成了结婚、生子两件人生大事。2013年5月，许霆正式向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递交了申诉材料，他要对当年的案件提起申诉，要求重审。“我跟上访的不同，上访那么辛苦，又哭又闹不吃饭还要死要活的，我活得挺好的。我不一定要好的结果。”

面对媒体，许霆现在可以从容谈起自己的生活，“我有案底，谁都认识我，我连透支卡（信用卡）都办不了，很不方便。找工作也不好找，一般公司不会要。幸亏朋友兄弟多，都大家照应着，现在还算不错吧。”

去年接受采访时，许霆说有个心愿，就是打算向银行还钱。“我打算核对了账单，就还个首期，之后跟银行商量，分期付款。但现在账单看不到，我没法还。”

雷闯：乙肝维权斗士为半价票较真

今年3月18日全国爱肝日前夕，“乙肝维权斗士”雷闯又在中山大学南校区门前举牌“征人吃饭”。雷闯成功邀请到广州市人大代表、中大老师、路过市民等9人参加吃饭活动。

五年前，为了验证《食品安全法实施条例》中对乙肝“解禁”是否真正奏效，较真的他提出了办理健康证的申请。如今，较真还是他的个性。

今年1月，因买到的火车站票与坐票同价，却未享有相应的座位服务，雷闯和朋友一同将广深铁路公司诉至广州铁路运输法院，请求判令将购买的无座车票打5折。但随后，广州铁路运输法院一审宣判，雷闯和朋友败诉。“从开始我就知道是赔本的维权，可是就像我之前起诉上海铁路局，虽然最后没有立案，但是我拿到了一个不予立案的裁定书。我觉得这就够了，我喜欢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

新闻推荐

北京一楼盘借博彩游戏揽客

商报消息“北京顺义某楼盘开放日，售楼处内设立了博彩区，博彩区内有许多家长让孩子参与押注。”日前，一组老少中...

德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德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