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趣事,让人终生难忘。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正是全国物资匮乏的年代,在当时骑自行车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那时候,自行车样式很少,常见的是一种男女通用的带大梁的 28式车型,不管男女老少都骑这种自行车,但学骑这种车子难度比较大。
8岁那年,父亲在旧货市场购买了一辆“国防”牌自行车,那时,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看到许多同学都会骑了,于是我下决心也要学。父亲是生产队队长,有时需要到县、公社或者其它村子开会。参加会议时他就骑车前去,而带领社员劳动时他是不骑的。我就瞅准这个机会,把自行车偷出来开练。初学要先学遛车子,遛车子就是推车前行,把左脚蹬在左车蹬子上,硌蹬着向前跑,等跑顺了,再把右脚抬离地面,让车子往前滑行。如果顺利地滑行一段距离后,把右腿跨过大梁架子,双脚蹬着车蹬前行,就算会骑车了。 “国防”牌自行车是脚闸,溜车子和骑车时,车蹬子只能朝前蹬,不能往回倒,一往回倒就是刹闸,整不好就会摔跤。
一个星期天,赶上父亲去下地干活,我把父亲心爱的自行车偷偷推到门外刚铺的柏油马路上,开始遛车子。一开始光硌蹬,右脚不敢离地,时间长了,胆就大了,右脚开始短时间离地,然后再长时间离地。忽然,正在我得意之时,一下子没稳住把,连人带车一起摔在地上。人摔了不算,还把车蹬子摔弯了,蹭到车的大架子上不能转动了,我只好连拉带拽把车子拖拉回家放到原处。晚上父亲回来发现后,我受到一顿严厉的训斥,就差点挨揍了。
有了那次挨摔又差点挨揍的经历后,我就再也没有动过自行车,第二次学车是在5年之后了。13岁那年,我考上了初中,在武城县旧城社中就读。有一次,学校组织到旧城砖瓦窑厂去植树,学校到窑厂有五六里远,走着去不可能及时完成任务的,学生们都各自回家骑车去窑厂了,我只好央求同学林东方载我一程。林东方发育比较晚,骑在车座子上,脚够不着车蹬子,只能骑大梁。见到他左一脚、又一脚,晃晃悠悠驮着比他高半头的我,同学们都大笑起来,我也被臊的满脸通红。种树的场景很快忘却了,被同学驮行的囧相却长时间挥之不去,于是立志一定要学会骑车。
父亲早年的“国防”牌自行车已经换成了大“金鹿”了,却还是脚闸自行车,不好骑。这次父亲同意我学,让我自已练。每次放学后,我都把自行车推出家门,练习遛车子。可是身子长高了,手脚却笨了,再加上第一次学车挨摔的经历作祟,练了几天始终还是不敢遛。最后,没办法只好求哥哥帮忙,让他在后边扶着练,哥哥帮着扶了几次,不见长进,就说:“你别学遛了,干脆直接练骑吧! ”然后,他让我先把腿跨上车子,他在后边扶着车后架,让我掌着方向,蹬着蹬子前行。
经过几天练习,我终于会掌把、蹬行了,但要有人在后扶着,后来,哥哥偷偷松开手,我仍然往前骑行,偶然回头一看,见哥哥早已松手,一紧张就又摔倒了。哥哥说:“你要有信心,扶着后架子,你骑得挺好,松开了,你不照样往前骑了这么远么!”我一听也对啊。于是,先让哥哥重新扶着车后架,我跨上去就蹬。然后也不管哥哥是否松手,照旧往前骑行、拐弯,就这样,我终于学会骑车了。
前行是学会了,可依然不会遛车子!每次骑时,都要先找一处高沿儿,一条腿跨过车梁,借着下坡的惯性蹬车前进。
过了些日子,年关到了,我骑车到亲戚家拜年。拜完年,亲戚们出来相送,我不好意思找高沿儿上车子,只好推着走。可亲戚们执意要让我先上车子他们再回去,我就谎说:“我刚学会骑,你们看着我,我不好意思骑。 ”等亲戚们回去了,我也出村了,但村外没有高沿儿了,上不了车子,只好推车往回走。走到田地里,四处找了好几块圪垃,排成跺,蹬在上面,跨上车子,才骑回了家。
后来骑车的时间长了,不但慢慢学会遛了,上下车子也很轻松自如了。但儿时学骑自行车的印象深深刻在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特别有趣,也特别好笑。
□韩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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