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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岫原名何国兴年生于甘肃通渭记者民谣写作者上海文艺

来源:陇东报 2016-03-24 19:15   https://www.yybnet.net/

禾岫

原名何国兴,1992年生于甘肃通渭,记者、民谣写作者,上海文艺网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散文诗》、《中华散文》、《长江文艺》、《上海文艺》、《散文百家》、《中国工商报》等。著有散文集《那年雨瘦》。

已经完全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不由得就想多了。坐公交,在最后排的角落一言不发,想着并非末端的站点,逃离。然而,美好的想法通常与现实相悖。每一次都会坐过站,每一次都会假装若无其事。

这里,已是凌晨3点,我已从一座城市逃离,却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另一座城市的逃离,我们就这样重复着,困乏而又无趣地生活,仍在冰凉的铁轨继续,天依然黑着……

路过定西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家,愈来愈近。然而我不会想,也绝不能想,我告诉自己,要去另外一个比故乡更遥远的城市,那里,没有冬天,没有她的消息……

今夜,你不必盛装。极速行走的风是看不到你的风华的,至少在这个人困马乏的夜里,没有人会注意你,我也不会。

他们已经睡着了,孩子般,做着天真的梦。窗外一定很冷,耳边的玻璃已经完全被雾气笼罩,我终于忍不住,摸了它,当手指抽离的那刻,才发现,还是弄疼了它……

火车单调地无聊在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里,大山渐渐变得清晰,我也能偶尔瞥见一颗干瘪的星,挂在遥远的夜空,向着昨夜挥手告别。

车子偶尔也会颠簸,有黑夜碎裂的声音,婉转。空气里,车厢锈蚀的味道放肆蔓延。我又开始想念,身后那个远之又远的人,靖远,竟这般遥远……

这是生平第一次离开甘肃,为此纠结了很久,北方的人事,经得久了,便觉得厌烦。于是,每逢寂静,心就平静不下来,会想很多事,然而很多事大都不太确定,模模糊糊,固结在脑海里,如同结石,时时会让人痛着。

关于故乡的定义,从离开兰州的那刻起,就慢慢变得零散,不再介乎于两物,亦不再是村庄、县镇。可能更多是北方与南方的区分罢了,少了实物的牵绊,乡音就瞬间温暖了许多。

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从北到南,火车便成了最贴心的依托。少年之前,是很少离开家的,游走的范围也就不外乎县镇之间。到了后来,上了大学,告别了少年时代,才开始试着习惯,一个人,去他乡,客居、求学。就仿佛一颗种子,没有余地选择,只能努力适应,生存。那个时候,对于火车的印象几乎为零,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正是这长久以来的陌生与好奇,才使得后来即便是两天两夜都坐立不安,却还觉得新鲜。

本该是听雪的季节,却连一场雨都看不到。习惯了北方的严寒,因而觉得冬天就应该棉袄加被。如今,南方以南,才发现想象与现实大相径庭。

其实自打从兰州坐上火车的那一刻起,这个冬天就已经过去了。广东的冬天是很少落雪的,因此,棉袄是很少会上街的。人们的着装差不多接近于北方十月前后,裙子、短袖、格子衫。这边的人也不同于北方。在广东,不论男女,都生得娇小,长得秀气,与此同时,他们的颧骨通常都比较高,嘴唇也相对较厚。但我还是更喜欢北方的女生,有落拓的美。

我很少会谈论一个地区文化水平的高低。然而,这里,我惊奇于,文化几乎是个被人们遗忘了的东西。在这里,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竟然不知甘肃是个省份,竟然会极为肯定地认为,杭州就应该是甘肃的省会。这样的事情若是遇到一两次也就罢了,要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呢?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会像刚才那样不以为然呢?

我们落脚的第一站是在广州,然而只是一瞬,很快便又驱车离开。来之前朋友总说这边很乱,治安很差,百般劝阻。我想说的是,你们有亲眼见过吗?没有亲眼所见哪来的这般肯定。我始终认为,天南地北,到哪不是一个样,哪里的山水不是养一方人?

当车子驶进东莞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我们匆忙下车,在一块空旷的马路旁落脚。四周是高耸的楼房,贴着五颜六色的广告跟标语,脚下是大大小小的招聘启事,晚风中,不断地吹起、落下。漆黑的小巷里,一盏红灯渐渐升起——停车、住宿。

离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先是兰州,后来便又到广东。临行前,母亲一再反对,直到上了火车,她才叫我路上小心。

我给家里打电话,母亲哽咽着,像个娃娃,电话里不时传来母亲埋怨父亲的声音:“都是你,什么事都依着他,现在过年了,又跑那么远”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那时是凌晨1时,他们还没有睡,母亲一直以来都失眠,这段时间更甚,父亲亦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到很晚,这是长久以来的记忆,如今剪为片段,来回在脑海淌着,淌着

……

一旦到了晚上,整条火车就冰凉冰凉的,像条死蛇,如今窗外寒风正紧,空气自然急得难以呼吸。车厢有一节是完全空置的,这是路过定西后才发现的,于是背了书包到那里坐下。为了不让游走寂寞,于是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就去了皋兰路夜市,专门淘得几本旧书,以便在失眠的夜里打发时间。

其实很感谢我的父亲。这一年来自己做了很多不被别人所理解的事,只有他,自始至终都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给我鼓励与支持。

身边有很多人离开,直到消失。她也是,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从梦里出现。

已经很少会有人打电话过来,惦记着,你是不是还健在人世。自己终究是懒惰了,通讯录里的号码越来越多,以至于有些连姓名都觉得陌生。如今,躲在世界以外的世界,人情就越发陌生而淡漠了……

今天是来到广东后的第10天,感冒好了很多,除了睡觉的时候会偶尔头痛,其他基本均已恢复至从前。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春天,常常会看到父亲给花儿育种嫁接,觉得牵强,有些为难。于是跟他理论,两种本不是一体的东西,为何非得扭到一起?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他总是笑着看我,说,这才是生活,想要在辗转不定的环境中获得新生,就必须学会在不同的土壤扎根,去适应,生存。那时候不懂,这事渐渐也就忘了。我常常将自己比作苔藓,觉得这样的小人物活着惬意。如今,到了南方,贸然闯进一片潮湿,却越发感到不适应,身上起了很多湿疹,每到夜里,就觉得痛痒难熬。不是说苔藓是习惯潮湿的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呢?这才想起从前父亲说的话,想起了嫁接。我与潮湿本不是一体,若要生存,就必须克服,适应,做一片名副其实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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