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农历5月岷县二郎山“花儿会” ▲
核心提示
“洮岷花儿”是传唱于甘肃省岷山、洮水间的一种原生态民歌,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花儿”唱词蕴含丰富,从农家的日常生活到祈雨消灾,从火辣辣的男欢女爱到辛酸悲苦,几乎无所不包。近年来,随着青年大量外出打工,电视、影碟机普及,男女间可自由交往,交流感情的方式增加,民歌赖以生存的文化生态不复存在,“花儿”的传承在发展中不断萎缩。
传承出现断裂
岷县史称岷州,地处甘南、陇中、陇南山地交汇过渡地带,汉、藏、回等多民族杂居,其“花儿”语言以当地汉族土语为主,风格上带有藏族民歌的影子,旋律的结尾又保留着回族“花儿”的成分,是典型的中国三大“花儿”品种之一的“洮岷花儿”。清代临洮诗人吴镇诗云:“花儿饶比兴,番女亦风流”,清末岷州进士尹世彩也有:“五月十七二郎山,袒褐裹裎人万千,少年都是谁家子,一声姊妹一声怜”。
岷县籍文化学者李璘醉心于“花儿”的收集、整理和研究已经30多年了,先后出版了《乡音洮岷“花儿”散论》、《耕余集》、《文史漫笔》和《文苑拾英》等多部反映区域文化现象和“花儿”研究成果的专著。作为“花儿”研究专家的李璘经过数年的调查发现,目前在西部的民歌中,“花儿”的演唱形式和环境已不容乐观,唱的人少、听的人多,“花儿”会的规模一年不如一年,甚至很多“花儿会”上出现抱着录音机听“花儿”的现象。李璘甚至用了“巨变”和“崩溃”两个极端激烈的词来形容这样原生态“花儿”的“流变”。
面临凋零危机
为呼吁更多有识之士加入到保护原生态民歌的行列和收集整理“花儿”以及与“花儿”有关的文化现象,每年农历五月,李璘就开始奔走在熙熙攘攘赶会的乡亲们中间。
多年的走访观察,让他逐渐发现唱“花儿”的多是不识字的农民,但凡稍能识文断字的,多半瞧不上“花儿”的“糙”。况且现在互联网、手机等各种媒体如此发达,利用这一方式表意已经失去了必要性,山野间唱“花儿”传秋波已不可思议,“花儿”面临凋零危机。此外,农村生活方式和条件日益现代化,一些传统民歌没了演唱环境。“人走歌走”,年轻人或迫于生活压力,无心学歌,或钟爱流行歌曲,随着老歌手相继去世,不少优美动听的民歌也随之而去。
在经济、社会都发生飞速转变的今天,民歌受到外来文化冲击,“花儿”在流变中渐渐“变味”,每年农历五六月份,岷县及周边几个县数万人从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外赶来,挤在一个小山头上,不为别的,只为听或唱一两首“花儿”。
“花儿”还会那样红?
农历五月,岷州大地上“花儿”歌如潮。树阴下、草坪上、群群男女簇拥着歌手,唱和之声此起彼伏,此情此景,像朵朵盛开的莲花盖满山头,妩媚而动人。鸟瞰山下,情景更加壮美,洮河与叠藏河银龙飞舞,大街小巷人流如潮,满街一片“花儿”声。歌声缭绕密布的摊点,人潮跟着“花儿”翻滚,商贾货摊密密麻麻,马戏杂耍鼓乐轰鸣,流行歌曲颤动着诱人的旋律,岷县县城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组合的喧闹中一片互动……“花儿会”过后,一切恢复平静。随着青年大量外出打工,电视、影碟机普及,男女间可自由交往,交流感情的方式增加,民歌赖以生存的文化生态不复存在,“花儿”的传承在发展中不断萎缩。
言为心声,对于起源于田野乡间的“花儿”,李璘认为最好的保护措施还是让它回归乡土。如今,记者行走在岷县农村,许多地方都是“花儿”唱词中描绘的“瓷块贴了红砖墙”,越来越多的农户都用上了自来水、太阳灶和沼气,也和城里人一样骑着车上下班。不知这忙碌的身影和滚滚的车轮下还能否传得出古朴苍劲的“花儿”。
新闻推荐
本报讯尽管本月初已经立春,但温暖的春天似乎还没彻底战胜寒冷,在湿冷空气的包围下,兰州市气温回升的空间依旧很有限。短期内,兰州市天气晴好,气温将明显回升,“乍暖还寒”是近...
甘南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甘南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