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如虎 “蝶贝蕾”只是虎群之一

■邓海建

传销之祸，成为2017年夏天的热词。天津静海传销中，“蝶贝蕾”尤以为盛。据平安天津官微通报，该传销组织规模庞大，等级分工明确，涉及全国多个省市，参与者达7000余人。其中，在静海及周边地区发展传销人员达1600余人，占比近23%。最新消息称，天津静海区人民检察院已依法批捕9名“蝶贝蕾”传销组织头目。（8月9日中国新闻网）

法治得彰，罪恶必惩。9名“蝶贝蕾”传销组织头目被捕，终究是大快人心之事。仔细想想，这大概也说明了两个情理之中的逻辑：第一，传销肆虐，终究是个纸老虎。这种聚众的经济邪教，又不可能隐身或消匿，真要发动群众斗争，治理起来并不算没有头绪。再说，无论传统的南派或北派，抑或是依托互联网的“资本盘”，其“拉人头”的层级利益链可谓万变不离其宗。第二，这些年传销越治越乱，要么是不得法、要么是不作为。2008年前后，国家工商总局调研，“据广西来宾市反映，传销猖獗时，传销人员达上万人，大街上像赶集一样。”“蝶贝蕾”在天津的往昔与今日，大概印证了一个老理——传销嚣张至此，监管疏忽与骄纵是主责。

我们不忍追问“若没有李文星之死是不是就没有‘蝶贝蕾\’的覆灭”，但板上钉钉的是，传销之祸显然不只是一个“蝶贝蕾”与一座城市的梦魇。略有遗憾又叫人惶惑的是：李文星事件之后的这些日，除了天津与“蝶贝蕾”成为热词，在更多传销的版图上，最该举一反思的一些地方部门仍是静如止水，就好像遥远的青年之死，只是一个非典型性的公共事件。

微商还是传销、直销还是传销……这是些傻傻分不清的话题。在互联网技术迭代N年之后，传销之恶已经如虎添翼。就业压力的倒逼、一夜暴富的幻觉，令传销成为挥之不去的甜美噩梦。2016年12月，公安部发布消息，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立案侦办传销犯罪案件2826起，同比上升19.1%。传销如虎，“蝶贝蕾”只是虎群之一，而打虎恐怕更不能只靠一座城市出来扮演武松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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