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从今天起,晚报副刊版面开始推出柳州市知名作家杨忆的小说连载《谁的青春永远飞扬》。杨忆,1996年、2003年两届广西签约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拒绝激情》《柔情冷剑天涯客》,在《广西文学》连载长篇小说《夜行美人》,发表各类文学作品五百余万字。作品《东哥故事》获第三届互联网文化季短篇小说三等奖,《谁的青春永远飞扬》获广西首届网络文学大赛优秀长篇小说奖。
文学,应该支撑起一个民族的精神脊梁。也许我的文字无力触动那些堕落的灵魂,但至少,我始终拥有这个梦想来升华自己的人生……
——摘自《顾铭日记》
顾铭离开这个世界十几年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云海日报社供职。我以为我的心境,早已成熟得像被农夫遗忘在瓜棚上熬过若干春夏秋冬的干丝瓜,不会再被任何东西激起触及灵魂的涟漪,不知何时已将顾铭从心头抹去。
令我忽然想起顾铭的,是方晓棠。
去年岁末,强冷空气来袭,公安局的朋友打电话给我报料,有个商人从云海市最高的地标建筑“财富大厦”坠楼身亡。我带上一个摄影记者,在离现场五十米远的地方,被警察设置的警戒线拦住。
大批看热闹的市民在警戒线外引颈张望,传述马路讯息。
一辆红色跑车在马路边停下,车门推开,先伸出一条穿着流行筒靴的腿,而后飘出一个身穿米黄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
我怦然心动——这不是方晓棠吗?
这么多年没见,我仍能一眼认出她来。方晓棠绕了个弯,试图避开人们的注意若无其事地靠近现场。可她在这大冷阴天里刻意戴的那副宽大墨镜,还有她那风情万种的窈窕身姿,仍然吸引了很多目光。
我心又一动,抢过同事的专业数码相机,扭动长焦镜头,穿过警察林立的腿脚,清清楚楚看到了死者窝在血泊中的头脸。
没错,这个坠楼者就是老黑!
挤开人丛,我慢慢接近方晓棠,走到她身后“嗨”了一声。
方晓棠回过头,怔了一下。
我搓搓手,说:“你好。还认识我吗?我胖了很多。”
“你是那个记者……顾铭的朋友?古木?”
在这一瞬间,顾铭清瘦苍白的形象占据了我的脑海。有好一会儿,我和方晓棠都没有说话,我们大概都在想着顾铭。
“报应。”方晓棠忽然说。她抬首望天,藏在墨镜之后的目光从财富大厦的顶端往下扫,停留在坠楼现场的方向。
“什么?”我疑心自己没听清。
方晓棠摘下墨镜,说:“再过两天,是顾铭的祭日了。”
嗯,顾铭出事那天是1999年元旦,一个很好记的日子。
方晓棠为何突然提起顾铭的祭日?顾铭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老黑则坠楼身亡,二者有什么关联吗?她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
我的朋友顾铭,在这座城市恍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在短暂的生命旅途中,迸放出璀璨的光芒却疾速坠落。他不明不白地死,甚至隐隐留下一点不光彩的名声,招来各种让真正朋友难受的流言。
方晓棠坐回她的红色跑车,打开车窗对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无可奉告。如果你愿意和我说说顾铭的事,我们可以另外约时间。”
我点点头,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我很快了解老黑坠楼的大致过程:事发前,老黑与两个商界友人在财富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喝咖啡。其中一人回绝了老黑借贷一笔高达十亿元巨额资金周转生意的请求,然后老黑拎着皮包独自走进洗手间,用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刀和铁锤砸破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坠楼身亡。警方初步查明,逼迫老黑自杀的巨额债务与地下钱庄有关。
我草草写了篇消息稿报道此事,一门心思等待方晓棠的电话。作为顾铭最铁的哥们,这么多年以后,关于顾铭悲剧人生的最后故事我是部分知情者,也会是一个最忠实的聆听者……方晓棠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她已经流露出诉说的愿望,没有比我更好的知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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