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炽见辛作田虎背熊腰,那姑娘娇小可人,没想到竟是兄妹,心下不由得暗暗纳罕,但嘴上却正经地应道:“正是。”
那姑娘大声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能找到那姓马的,免了你的区区税金又有何妨!”
辛作田虽长得凶神一般,但在这姑娘面前,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听了这话,只皱了皱眉头,却未阻止。
王炽暗喜,道:“姑娘只管放心,在下过几天就要运一批货出去,到时一定替你找到那姓马的。”
“不行!”那姑娘想了一想,道,“你们这些生意人常常言而无信,阴险得紧。我要跟你一起去,免得你说话不作数。”
辛作田惊道:“你一个姑娘家,夹在马帮中间,成何体统?”
“什么叫体统?那都是你们男人搞出来的东西,本姑娘偏要去!”说话间,她把小嘴一嘟,气呼呼地看着辛作田,只等他答应。
辛作田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我派十几个人,一路护送你这小祖宗就是了!”
王炽闻言,心想,这倒是因祸得福了,不但免了税金,还平白多了十几个护卫,看来这一趟出去,路上没什么人敢为难了!
三日后,在那姑娘的催促下,王炽指挥着将货物扛上骡马,领着十个马帮工人和起义军的十二个护卫,出广西州城门而去。那姑娘则骑了匹马,走在马帮的最前面,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这姑娘便是马帮的马锅头。
出了城约走了两三里路后,就走上了崎岖的山道,山石嶙峋,道路狭窄而易滑,连马匹都是举步维艰。太阳出来后,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没走多久,众人已是汗流浃背。那姑娘看上去娇小柔弱,性子却是倔得紧,皓齿微咬着朱唇,跟着马帮一路爬坡,愣是没吭一声。
王炽虽被她扇过一个耳光,终归没什么深仇大恨,心中不忍,便故意落后两步,待她走过来时,递过个水壶去。那姑娘瞟了他一眼,接过水壶就咕噜咕噜地喝将起来,浑没一丝女儿态。
王炽颇欣赏她的这股野劲儿,接过水壶时,笑道:“姑娘,咱们现在好歹也是结伙同行的伙伴了,可否告知芳名,日后打招呼时也方便。”
“我叫辛小妹。”那姑娘说了姓名后,看着王炽道,“你要是帮我找到了姓马的,日后我自会求哥哥照顾你,要是找不着,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是是!”王炽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这姑娘泼辣得紧,要是找不到马如龙,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的。他当下便试探地问道:“小妹,你与那姓马的有何过节儿,如此憎恨他?”
辛小妹柳眉一蹙,瞪了王炽一眼:“我说过与他有过节儿吗?”
王炽吃过她的亏,吓得不敢再问,转身径直往前走。
中午时分,过了一座山,至一个阴凉处时,王炽吩咐大家吃点儿干粮,稍作休息。安排停当后,他回头看了那辛小妹一眼,特意挑了个肉饼,走过去拿给她吃。
辛小妹也不客气,拿起便是咬了一大口,边嚼边道:“平时吃这肉饼,也没觉得怎么好吃,今日发觉味道特别好!”
王炽笑道:“人必须得吃过苦后,才会知道食物的美好。”
辛小妹略作沉吟:“你这话说得倒是在理。”说话间看了眼那些马帮弟兄,又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王炽道:“自家带的素馍就着咸菜。”
辛小妹柳眉一竖:“我现在是马帮的一分子,怎能特别对待?去,给我拿个素馍!”
王炽呵的一声笑:“你这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说话间,拿了个素馍过来,给她包了点儿咸菜。
辛小妹接过咬了一大口,边吃边笑道:“这味道也是不错的!”众人闻言,俱皆笑了起来。
王炽第一次看见她笑,嘴里含着食物,两边腮帮子鼓鼓的,笑起来煞是可爱,不由得心中一阵荡漾。
待吃完东西,大伙儿都坐在树荫下歇息。辛小妹走到王炽身边坐下,打眼瞅着他。王炽只觉鼻端香风飘拂,淡淡的甚是怡人,不觉转过头去看她,见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知其是喜是怒,心里一怔,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且问你,这一次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找那姓马的?”
“我是这样安排的,我们先到澄江,要是在那里把货都卖了呢,我们便转道弥勒。要是在澄江没把货卖完,我们便还得去趟江川,再绕道去弥勒。”王炽认真地道,“我敢保证,在这一路上我们一定能遇到……”
没待王炽把话说完,便觉眼前掌影一闪,一个大耳光子打了过来,饶是他机警,及时把头闪了开去,脑袋却还是没逃过一劫,结结实实地被拍了一掌。王炽摸着脑袋回头看时,只见辛小妹杏目圆睁,气呼呼地道:“你这是把我当猴耍吧,牵着到处乱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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