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叶的回忆

薯叶村姑尽晓知，

幼时肚饿管充饥。

摇身晋授肴皇后，

往事篇篇乐再提。

红薯叶味美，学校的菜店有卖，3元一小把，我有时会买。洗净，撕掉叶梗外皮的老丝，清炒，多搁点油，起锅前下点蒜末，炒出来就一小碟，清香、爽口、开胃。

在那“粮油不够菜来凑”的艰难日子里，红薯叶是我们乡下人常吃的菜蔬之一。我们吃薯叶不像城里人一张一张地数，而是一锅一锅地炒，大盘大盘地盛。盛在盘里的菜是堆起来的，就跟小山包一样。还有南瓜秧啊、南瓜花呀、冬瓜啊、空心菜啊、茄子啊、四季豆啊，都是如此；多多地吃菜，再喝上一两碗稀里咣当、一眼就能看到碗底的稀粥，就算一顿饭了。如此这般，顿顿餐餐。除了红薯叶，老祖母有时还会领着我到村子后山摘野马齿苋。“年少不识愁滋味”的我，纵然肚子饿得咕咕叫，在那桃红柳绿的山间野岭仍不忘追虫扑蝶、摘花够果，常常是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以致更感腹饥。

记得有过那么一年，可能是因氮肥用多了，母亲种的两畦白薯长势比别家的都喜人，墨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油光发亮、异常厚实。可是到刨白薯时傻眼了：接连刨了几棵，尽是根不见薯——肥都长叶子上去了。想到家中饥肠辘辘的老老少少，母亲急得几乎掉泪，跟在母亲身后刨薯的我慢慢地挖、细细地找，最后还是挖出了一些比较大的，母亲这才松了口气。从那以后，对不同庄稼该如何浇水、施肥，母亲更加在意。也正是从那次开始，母亲种的白薯再没发生过“长叶不长薯”的事。

母亲是种荔浦芋的好手，种出来的芋头个大不说，又面又香，蒸、炖、熬、煮，都好吃。还有，用它来蒸芋头糕、配扣肉、包粽子，味道都好极了。

在那样的岁月里，我们家难得吃上一顿干饭。就是吃，也是一锅半拉是白薯、芋头，另半拉一点点米。就是这样，老祖母还常会把碗中的那一口白米饭偷偷拨给瘦弱的小弟，每每这时，大弟就总会狠狠地瞪他一眼。除了窃笑，我从未有过被宠的待遇，谁叫俺是大姐大呢。

回想起来，也正是这些瓜瓜菜菜助我们全家度过了难关，保住了我这卿卿小命。白薯叶功不可没。只是，几十年后的今天它能当上菜中皇后这等宝座，从未想过。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两者莫非异曲同工？

对了，我们老家过春节是要包粽子的，是长方形的那种，里边会包上各种不同的肉条（鸡、鸭、鱼、肉均可）、芸豆、芋头、绿豆等佐料。年三十，母亲总会熬粽子，火光常把坐灶前母亲的脸庞映得通红通红，那么慈祥、那么善良。过年，真的好想老娘。

春节是炎黄子孙的盛大节日，四海同欢，普天同庆。愿天上人间举杯同庆。

还有，在春节期间佳肴满满的餐桌，摆上那么一碟清炒薯叶，绝对大受欢迎！

（通讯员 黄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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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同志听了吴伟峰馆长的讲座后都觉得意犹未尽，说这是他们春节期间一道回味无穷的精神粮食。（记者 刘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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