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是写东西的料子,因为读书不多,文凭既不含“金”也不含“银”,甚至含“铜”的成分也很少,一生的终极学历只是瑶寨中学毕业。像我这样学历低下的人,竟能在国内各级报刊上发表些许文章,这主要得益于《河池日报》,是她拉扯、鼓励、栽培的结果。
1983年夏季,我被推选到金城江参加河池地委宣传部举办的新闻培养班。当时,南丹县只去两人,全县有那么多的乡镇宣传干事,偏偏选中我这个瑶寨公社宣传干事,这让我深感自豪。
地委和地委宣传部对这次培养班非常重视。开班时,有许多领导参加,办班的目的很明确,是为《河池日报》创刊作准备。这次培训班学员较多,授课教员层次也比较高,有区内各大主流媒体的知名编辑和记者,教学内容主要是新闻写作,还有文章语法和修辞等方面。
培训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姓俞的女老师,后来才得知她是报社老总陈祯伟的夫人。俞老师讲课既认真又耐心。我们每上完一门课,都要进行一次测验,我和同县的那位学员每次领回试卷,卷面上红字总比黑字多,一页纸上总有几个“×”、“!”、“?”的符号,并在各个符号旁写了很多详细的批语。班上姓梁和姓谯的两位男生,写作功底比较好,作业优异。每次测验改卷结束,俞老师总是拿着他俩的试卷讲评一番。当我的眼睛落到他们的卷面时,发现卷面红字比较少,即使有红字大多都是好的评语和打“√”的符号。下课时,俞老师还拿这两位同学的试卷让我们传阅。
这次培训虽然不足两个月,对于像我这样写作根基浅薄的人来说却收获不小。单是在写作上,我所掌握的东西要比在初、高中几年里所学到的东西还多。更值得庆幸的是,在这次学习班上我还遇到了一个贵人,他就是后来《河池日报》的副老总阮尊仁。当时,我不认识他,他却认识我,对我这个“革命工作”的小辈很热忱。学习准备结束时,他找到我,自我介绍后并问道:“学习结束回去后,你打算写点什么东西?”我回答说:“不知写什么。”他引导我说:“你在瑶寨公社工作,是否发现有些什么好题材?如民族团结进步或勤劳致富方面的。”我说:“好像八圩大队老八夜瑶族村搞得比较好。”阮尊仁道:“过后,我找个时间我们两人一起去采访。”
几个月后,正值《河池日报》试刊,阮尊仁来到八圩与我一起深入老八夜采访。不久,报纸上刊登了关于写老八夜瑶族群众勤劳致富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从头到尾都是阮尊仁一手操刀,为了鼓励我,他把我的名字也署在稿件上。许多人见报后都夸奖我,对我表示钦佩,特别是瑶寨公社的领导对我更是刮目相待,把许多要写的大材料都交到我的手上。
人总有一点虚荣心和表现欲,自从我在报上露脸后,开始激发我写稿、投稿的热忱。从《河池日报》试刊和创刊以来,我连续几年都被《河池日报》评为“先进通讯员”或“优秀通讯员”。当时,不讲物质刺激而是重在精神鼓励,我得的奖品有《字典》、钢笔之类,就连奖状也只有几寸大,更不知道奖金为何物。那时,功利思想不那么重,我只爱投稿,是否采用不太在意,有时投一篇报纸用一篇,有时投几篇甚至十多篇才采用一篇,不管用、不用或者用多用少,我都毫不在意。
凡是获得采用的,我都拿来与我的原稿对照,看编辑是怎样修改的,每次对照都有新的感悟和收获。这种做法我坚持了若干年。现在,我可以毫不隐讳地说,我的写作水平是通过不断对照而逐步提升的。编辑们或许不会想到,他们每为我修改一次稿,就是为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写作课。
《河池日报》在文学创作方面也提携过我。1995年夏季,我到海南海口参观海瑞陵园,有感而发写了第一篇散文寄给《河池日报》。不久,当时的副刊部主任黎平同志给我写了一封信,内容为:“何局长:《海》文写得相当不错,否则一般情况下‘走遍天涯\’这一专栏的文章是不发表在头条的,只可惜篇幅有限,不得不砍去部分。不过这样也紧凑些。期待你有更好的作品问世。”短短几句,感人心肺,催人奋进,这封信我至今还保存着,以此见证我在写作道路上又遇到了一位古道热肠的贵人。《海》文的刊登是黎平同志给我的“第一桶金”,也为我传递了写作的正能量。抚今追昔,如果不是黎平同志的支持和鼓励,我根本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拿起手中这枝颓笔,写出见诸报刊的文学作品来。(作者单位系南丹县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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