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的女娃早当家黄元松 田光山

 

在穷乡僻壤的天峨县八腊瑶族乡甘洞村陇门屯，一名叫韦彩菊的11岁山村女孩，因家门的不幸，6岁起就失去父母，在奶奶的帮助下，她用稚嫩的双肩担起家庭的重担。

“有女莫嫁陇门屯，九分石头一分地。一年辛苦半年饭，从春到冬肚无油。”过去这首流行于天峨县八腊乡甘洞村的山歌唱出了陇门屯的困境。陇门屯居住12户瑶族人家，那里至今吃水看天（水柜蓄水），出行靠马（肩挑马驮）。2000年，23岁的陇门汉子韦朝兵与同村的潘意敏结婚，婚后相继生下女儿韦彩菊和儿子韦现杭，两个胖乎乎的孩子给贫穷的家庭添加了无穷的乐趣。从此，一家人相敬如宾，笑语不断。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06年2月的一天，正在做工的韦朝兵感觉头痛，而且痛感逐渐严重，到县医院做CT检查结果显示：病人患有脑瘤。2007年除夕之夜，无情的病魔夺走了年仅32岁的韦朝兵的生命。丈夫死后不到半年，2007年6月的一天清晨，潘意敏竟狠心扔下6岁多的女儿和11个月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父亲病逝，母亲出走，幼小的韦彩菊心碎了。为了寻找妈妈，韦彩菊几次背着弟弟韦现杭到离家15分钟路程的外婆家找妈妈，每次等到天黑都没打听到妈妈的消息，可怜的韦彩菊噙着眼泪踏着朦胧的月光把弟弟背回家中。

从此以后，韦彩菊和弟弟就居住在两间低矮破烂的木头结构瓦房，房子的四周用竹篾围着，屋里除了两张床就是吃饭用的锅碗瓢盆。

不久前的一天，笔者来到八腊瑶族乡甘洞村陇门屯，在村民的引领下，走进一间用竹片围成的小屋。笔者看到两只塑料桶和一些炊事用具，这就是父亲留给韦彩菊和韦现杭姐弟的房子。听说笔者要采访韦彩菊，住在隔壁的韦彩菊奶奶扬起袖角一边抹泪一边讲述孙女的故事。

“彩菊这娃娃很懂事，父亲病重期间，她早早就打水给父亲洗脸，给父亲喂药喂饭、倒屎倒尿，一天要给父亲喂药喂饭7、8次，常常累得伏在父亲的床边睡着了……”

“儿子走后，彩菊就开始学着一个人照顾不满一岁的弟弟。每天给弟弟喂饭，洗衣服，晚上哄弟弟睡觉。彩菊天天看管弟弟，从来不愿意让人抱弟弟，生怕坏人拐走。一天晚上，外面下大雨，屋里漏雨，彩菊紧紧抱着熟睡的弟弟，任由雨滴淋在自己身上。

“这可怜的孩子每年还养一头年猪和几只母鸡补贴家用，上学时她的背上总是比同学们多了一个背篓，放学回家时她一路上将柴火和猪菜装进背篓带回家。”韦彩菊的二叔韦朝安接住话茬说。

人间自有真情在。韦彩菊和韦现杭姐弟俩的不幸遭遇传出后，当地很多父老乡亲纷纷自发登门看望姐弟俩，给他们送米送菜，嘱咐姐弟俩没吃时随便到他们家，只要身上有穿的，碗里有吃的，绝不会让姐弟俩挨冻受饿。从2008年农历正月起，当地乡政府每月援助姐弟30公斤大米。随后，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又登门为姐弟办理最低生活保障相关手续。八腊乡甘洞村完小学免费让已到读书年龄的姐姐韦彩菊到学校读书。如今，韦彩菊已读完小学四年级，下学期就读五年级。每天能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背着书包上学，韦彩菊感到特别的幸福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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