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香一瓣
陈福国
我的小学和初中及民办教师生涯这近十年的光阴是在故乡母校——天峨县八腊中心校度过的,校园里那棵蓊郁繁茂的拐枣树用它慈祥的目光刻录下了我人生起步的这段经历,成为我常常萦回脑际、永不生锈的记忆。
儿时的我因为从小在家玩“野”了,极不情愿上学,刚入学那会还是被父亲用鞭子“抽”进学校的。时值初冬,天气早早就冷了起来,我赖在家里不出门,班主任连续一个多星期顶着寒风登门动员,苦口婆心。数学老师则毫不客气,不容分说就一把将我甩上他的肩膀,把我“驮”进学校。两位恩师教书育人虽然风格各异,但相同的是,他们都爱学生。他们对我说,你到了学校不仅能念书,还有拐枣果可以吃。有了这拐枣的诱惑,我这野小子乖乖地上学去。
上世纪60年代,当懵懂的我第一次踏进学校大门时,最先迎接我的就是那棵拐枣树。它那“憨厚朴实”的模样,让我幼小的心灵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校园的温馨。那时的母校条件很艰苦,教室八面来风,十分简陋,但校园四周却树影婆娑,绿意葱茏,有松柏,有桃李,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棵高大挺拔的拐枣树。春夏秋季,它成为我们的遮阳伞。冬天白露一来,它还会给我们送上美味可口的水果餐。
每当早晨红彤彤的朝阳穿过山峦,照在那棵拐枣树上,栖息树里的山雀们便纷纷钻出枝桠叶丛,飞向校园后的村庄。那“叽叽喳喳”的雀跃声和校园读书声及周边农家的鸡犬牛马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支充满生机活力的晨曲,我们就是这样迎来校园新的一天。
有两三层楼高的拐枣树,笔直挺拔,枝杈发达。当夕阳西下时,它那躺下的身影伸出老远老长,使幼小天真的我感到格外神秘。更有趣的是,拐枣成熟后,随着寒风不时光临,它开始不断掉落果子,这时树上还会跑来几只活泼可爱的小松鼠。当我们在树下捡食拐枣时,这些小精灵们也来凑热闹,它们上窜下跳,很是逗趣。那一树拐枣给我童年和少年的馈赠,使我至今都回味无穷。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学校的办学条件仍然简陋落后,那时家乡古镇没有通电,学校的大会和晚会都在白天举行。拐枣树下就成了一个好场地。师生们在树下搭了个简易舞台。欢乐的歌声和口号声直把舞台边上的拐枣树震得“唰唰”作响,那绿的或淡黄或深黄的拐枣树叶瞬间随声飘落,不断撒在我们的头上和肩上,令大家陶醉不已。
我加入少先队是在拐枣树下的舞台上宣誓的,当时那队旗就挂在挺拔苍劲的拐枣树干上。后来我 加入了共青团,又一次对着挂在拐枣树上的团旗宣誓,那朴实憨厚的拐枣树也又一次“笑眯眯地”望着我跨入人生的新阶段。很多个假期里,母校关了门,我路过母校时总是跑到拐枣树下躲雨或遮阳,就像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一样,心里特别踏实。
随着岁月流逝,母校这棵拐枣树渐渐变老,疲惫沧桑的神情不时显露在它的脸上。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母校升格重建,须扩建校舍和教室及运动场,这时的拐枣树就成了阻碍:不砍拐枣树,校舍球场教室就没法按照规划扩建。此时的拐枣树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就在那年的夏秋时节里,主干树梢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枯萎,身上苍翠的叶子也掉了大半。
拐枣树最后还是走了,它带走了我年少的岁月,却留住我青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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