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疲惫的心灵

□刘玉栋

2010年9月，冯惟榘的长篇小说《泉城恋人》由山东友谊出版社出版。这是继作者第一部长篇小说《女人在上》后的又一部长篇新作。读罢这篇小说，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内心感慨万千，觉得作者笔下的人物都太累了，为爱所累，为情所伤，每一个人的心灵都是疲惫不堪的。我不禁掩卷思索，这是为什么呢？这篇小说想告诉人们什么呢？

小说写的是生活在泉城济南的一对中年人解放和自由之间的情感故事，由于解放和自由的婚外情，导致两个家庭的分崩离析，最后，死的死，走的走，无尽悲凉。这是一场悲剧。小说还塑造了一个人物“我”――― 仲仁――― 也就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故事的来龙去脉就是通过仲仁之口交织在一起的。正是在仲仁召集的一次聚会上，解放和自由坐在了一起，这是一段爱情也是一段孽缘的开始。小说一开头，红杏已经进了医院――― 她并不是因为怀了情人自由的孩子，而是子宫癌晚期――― 生命已走到尽头，这正是这篇小说的结构，它留下了一块很大的便于叙述的空间，让人思索。我们由此可以看到，情节并不是作者的重点所在，作者更为侧重的是，通过仲仁的视角，探讨这场爱情悲剧背后的更为广阔更为深层的那一面：那就是在这个广阔而深层的社会条件下，当下人的心灵状态。因此，这篇小说不单纯是一篇爱情小说，它更是一篇现实主义小说。爱情是美好的，但爱情却可以使人死亡，这是作者内心的矛盾之一。而作者似乎更关注另一个更为现实的矛盾，是的，爱情无罪，然而，“良心、责任、道德，这一切又该作何解释？”也许，这就是这篇小说要告诉人们的。

现实是无奈的，生活在尘世间的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世界，总是纠缠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在爱情和欲望之间挣扎，滚滚红尘，梦起梦落，欲罢不能。这篇小说中的男男女女都是一些可怜的人，他们渴望爱情，然后，他们碰在一起了，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血淋淋的现实。现实就像撒旦，它无情地惊醒那些梦中的大男大女……我们在冯惟榘的叙述中，感觉到一股悲悯的力量，这是非常难得的。

这篇小说的故事内容算不上太新鲜，但它的结构和形式却新颖别致，通过解放的日记和仲仁两个视角的交叉叙述，更为准确地展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这非常难得。

(《泉城恋人》，冯惟榘著，山东友谊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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