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脚下并蒂莲

张际明正在给当地居民传授种植技术。 老张带领当地农民种植的蔬菜已经硕果累累。 张际明夫妇带着当地农民不断改进种植技术。张际明夫妇管理的蔬菜大棚初具规模。张际明夫妇居住的两间平房。张际明和当地人一起劳作。

晚上空闲时间，老张看看农业书，妻子忙着制作儿子结婚礼物——十字绣。老张夫妇已经融入了当地生活。张际明打电话了解济南家人的近况。

得闲的时候，老张会约上几位山东老乡聚聚。

14年前，济南的张际明夫妇怀着教藏族同胞种菜的淳朴愿望登上雪域高原。5000多个日日夜夜，他们用无言的坚守诠释了济南援藏精神。

初见张际明，是在白朗县的现代化农业科技示范园。闲不住的他，喜欢穿梭于一个个蔬菜大棚间，侍弄他和老伴改良种植的蔬菜新品种。回忆起初来白朗的情形，51岁的张际明坦言和做梦一样。2000年，第二批济南援藏干部找到历城区东张村的村支部书记，希望能找一批技术员到白朗帮助发展当地蔬菜。“村支书找到了我，说那里海拔高，种植蔬菜需要懂技术的人才，希望我去试试。”

夫妻二人就这样来到了白朗，成为了济南援藏大军中的一分子。尽管之前已经作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当地的工作生活条件还是让初来乍到的张际明夫妇吃了一惊。“刚来的第一年，我们晚上都是用蜡烛照明。”韩作英对此印象深刻，“当时的蔬菜品种极为匮乏，只有藏萝卜和藏土豆等很少的蔬菜。”稀薄的氧气，大大降低了夫妇二人的劳动强度。在平均海拔4200多米的高原上劳作，高原反应是首当其冲的考验。“那个时候骑着自行车下乡教蔬菜种植技术，15公里的路骑了两个多小时，稍微运动强烈些自己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

勤于探索、精于实践，让张际明夫妇俩成了白朗远近闻名的蔬菜种植技术“大拿”。在他们的传帮带下，全县2000多名蔬菜种植户掌握了多种内地蔬菜种植技能，5300多个大棚里种植着经过改良的蔬菜品种。看着自己教的藏族徒弟种上经过改良的蔬菜发家致富，张际明很欣慰，自己十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14年中，与张际明同批来白朗的蔬菜种植技术员都先后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离开，唯独夫妇二人选择了默默坚守。这段难忘的援藏岁月，也成为他们夫唱妇随、患难与共的最好见证。

对家人的愧疚，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痛。援藏以来，二人很少回家过年，年幼的儿子也只能由老人抚养。每每说起这些，韩作英就忍不住抹眼泪：“最对不住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在他的成长中，我和他爸没有陪伴在身边。”

如今，他们的儿子已经28岁，在济钢工作。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弥补对儿子的亏欠，他们拿出多年的积蓄给儿子买了一辆车。韩作英还悄悄为儿子备下了结婚礼物，一幅长达3米的藏族风光十字绣，这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了一年的得意之作。

“如果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带着媳妇来白朗种菜传播技术。能为援藏尽一份力，值了！”张际明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文/本报记者 王端鹏 图/本报记者 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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