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月19日开始,每当你经过延安一路与广饶路路口时,总能看到这样一辆手推车:手推车里有个壮实的孩子,见人喜欢咧嘴笑 ,腰上绑着布绳,绳子两端系着手推车的把手和铁丝网。他叫海洋,今年8岁,3岁时因为一次发烧没有及时治疗,落下了精神疾病。
孩子的奶奶叫韦莲英,今年56岁,来自枣庄,每天出门来打扫,奶奶韦莲英总要带着海洋一起上街,因为“不忍心放他一个人在家”,也“怕他走丢”。出于无奈,奶奶韦莲英又只能将小海洋绑在手推车上。
每天凌晨四点半,也许更早,因为工作忙,韦莲英起床后便把一整天的饭食全都准备好,之后,韦莲英叫醒了还在酣睡的海洋,给海洋穿好衣,“绑”在手推车上,把棉被盖在海洋身上,然后出门。
来到延安一路和广饶路路口后,在一家餐馆门口的空地上,韦莲英停下了车,拿出了布绳,先在海洋的腰上缠了一圈,然后又分别在手推车的两头打了结。为了防止海洋乱动,韦莲英还特意带了一段白色的包装带,将手推车固定在了木质花坛上。在绑完以后,韦莲英还会交代海洋几句,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要总是乱动。
之后,韦莲英开始工作,从五点一刻开始,直干到天大亮。到早饭时间时,韦莲英会带着海洋回家吃早饭,吃完后,自己又拉着手推车,去工作。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五点半,当韦莲英打扫时,海洋便安静地坐在手推车上,韦莲英总要不停地回头看,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跑了。直到下班时,再一次拉着手推车回家去,韦莲英才不用频频回头,看着这个年幼的,有着精神疾病的孙子。
韦莲英说,原来的海洋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孩子三岁时,突然有一天发了高烧,一直没退,当时家里距离镇上的医院,有着十多里地的路。在我们意识到该带孩子去医院看病时,已经有点晚了。这场高烧,使得海洋完全变了个样子,不仅不会喊爸爸和妈妈了,连一些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在意识到海洋患了精神疾病后,我又带着他去了济南的医院,但是那时候一星期2000多元的医药费,让我不得不放弃给孩子治疗。”海洋的爷爷徐玉富说,自从孩子生病后,家里的一切就都乱了。“生下海洋时,这孩子的妈妈才18岁,他爸爸也只有20岁。他俩没有领结婚证,所以,在孩子3岁得病后,带他去看了几次医生,却没有什么结果时,海洋的妈妈就放下这个孩子,自己一个人走了。”
“海洋的爸爸已经4年多时间没看过自己的孩子了。他现在在苏州打工,只是做一些零工。前几年,他还开过一个电玩城,其实就是买了几台老虎机。被查后欠着很多钱。这四年多来,他也不怎么过问海洋的情况,自己有钱的时候,偶尔也会寄来一两千。”
徐玉富还说,那次高烧后,海洋便失去了语言能力,唯一能说的两个词便是“爷爷”和“奶奶”。因为孩子没有自理能力,即使海洋已经8岁了,韦莲英还是给孩子穿上了开裆裤。“他大小便都不会说,有时候最多就是哼哼几声,除了他奶奶能听懂,谁都不知道他要说的意思。”徐玉富说。
另外,韦莲英说,这一场高烧,还给海洋带来了其它一些病。类似于抽风,每次他发烧时,身体就会一抽一抽的,口吐白沫,脸色非常难看。“最近这段时间好点了,去年严重时,一个月能够病发七八次。”韦莲英到现在才做了十多天环卫工,是顶替别人做的,还没签合同。
而韦莲英的老伴徐玉富,之前在枣庄做电工,现在到青岛,过两天就要开始找工作了。而说起海洋,徐玉富和韦莲英都说,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找一家医院,给海洋做一次全身检查。韦莲英说,自己知道没钱,但是很希望能够给孩子看看,帮他查一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您也有心想要帮助下小海洋,或者您有什么感想想说道说道,请拨打本报热线80889088跟我们联系。文/图 城市信报/信网记者 饶守春 实习生 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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