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
老洪啐我一口说:“你当我跟他一样,猪狗一样的人吗?这种事情他能做出来,我做不出来。二十年前质感跟二十年以后质感一样吗?”他一甩手,差点都哭了。他说:“他奶奶的,不行啊!他老婆丑成那样!她占我便宜,还是我占她便宜呀?”我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的?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今天,就在北京把这个事情了结了好不好?晚上到毛主席像前,当他老人家面发个誓,以后谁也不许提了!”
李十一坐在一边,也不吃菜,也不喝酒,手里捏着一串念珠不住地念叨:“这个事情一定是误会了!我胆子小呀!我胆子小呀!”这时老洪又奇峰突起了!他说:“我现在又娶了一个漂亮老婆,你够胆你去捏捏看,看她不把你阉了才怪!”李十一嘶哑着嗓子叫道:“哥!我真没捏。”老洪说:“你敢跟我前妻对证吗?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我胆子小啊!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酒喝到这样就有点喝不下去了,老洪非要李十一给他赔罪,要跟他连喝三大杯。这是什么逻辑?老洪干了半杯,李十一喝了一个杯底,到了宾馆前厅坐下。我远远地看着他,他捧着头坐在一张小圆台子前面,忽然控制不住,在地上吐了一口。他左右瞧瞧,见没有人看见,就又换了一张台子坐着,没事人一样。这时我完全相信老洪所说的一切,当年这王八蛋就是这样捏人家老婆大腿的。
故事环绕在我左右
长途旅行是一件相当无聊的事情。我很羡慕有些人上了车就能睡、车一停就醒的本事。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惶恐地问周围的人:“到哪儿了?到哪儿了?”旁边的人报上站名,他又立刻把头一垂,呼呼大睡起来。我连坐卧铺也睡不着,老是觉得躺在一口棺材里,笔管条直的。贴鼻子就是别人的床板,自己腔子里还吊着一股活气。别人的鼾声徒增自家的烦恼,只好从铺上翻下来,找到自己的鞋子,趿着到走廊中,看列车灯光在田野上一格追逐着一格在地上疾跑,看到实在没有精神了,又翻到床上硬睡,还是睡不着。反而不如坐硬座,无聊的时候还能跟人聊聊天,或者研究前后左右的人从哪里下车,做什么职业来得有趣。而且我猜对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十,这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是不是?
这次从北京回合肥我坐的是高铁。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安全,但我还是坐了。因为我想反正死也不是死我一个。每次坐车之前我都会感到一点恐惧,好在这个恐惧时间不太长。等到了车站看到人山人海时我就更感到放心了。过安检时我差点被后面的人挤得摔一跤。我为能赶上这班车感到欢欣鼓舞了——若不是好事为什么那么多人挤得比投胎还积极呢?我的座位很好,隔着前面一排就是厕所,接水、尿尿都很方便。我把包放在行李架上,调节了座位的角度,合上眼正准备养养神,一个姑娘拉着的拉杆箱碰了我一下,隔着走道她就坐在我旁边。高铁上走道本身就很窄,不断有人走来走去,箱子老碰在我身上。我就提醒那个姑娘:“哎!你可以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她看了我一眼,把箱子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说:“我到济南,马上就下了。”
我的前面坐着几个中老年妇女,不知道在说什么可乐的事情,笑得嘎嘎的。几个人个子都高,穿着狐皮大衣,头上戴着哥萨克的皮筒帽子。车开起来,有两个小孩不断地跑来跑去。家长跟在后面大喊:“回来!回来!”小孩子不听,跑到厕所前面,就开始拧厕所的把手玩,一会开,一会关。好在高铁上的厕所是气压式,如果是老式水冲式的,坐在前面的人不得被骚死?这时我听到一声暴喝:“我就去死!”吓了我一大跳,我当时正在喝水,身上洒了不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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