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寒冬腊月,不少人已经开始忙年,而那些靠打零工挣钱的农民工兄弟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因为目前的零工市场非常冷清,市场上每天零工活的实际用工量仅占求工劳力的10%左右,他们感到打零工挣钱的行当十分艰难,甚至已经接近到了冰点。
记者 刘龙水 文/图
1月29日,天刚蒙蒙亮,记者来到市区南环路东首的零工市场,见到近百名农民工来到这里等零活。他们尽管身裹棉大衣,还是冻得瑟瑟发抖,顶着刺骨的寒风东张西望,等待着前来招零工的老板。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干上一份零工活,能挣点钱回家过年。然而事与愿违,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找活干的农民工已有数百人了,而前来招用零工的老板甚少。这时一辆轿车驶来,显然是前来招工的,只见几十名农民工蜂拥而上,将轿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争相让老板看上自己,这位老板说只需要两名勤杂工,工钱通过讨价还价,最后将两名农民工带走,其他的一大群人满脸的惆怅,继续站在路边等候。他们大多数人还没有吃上早饭,因为吃饭怕耽搁找活干的机会。
田素东,41岁,家住南沙河镇北街村。他说全家6口人,父母健在,大女儿初中辍学后外出打工,二女儿还在上小学,妻子照顾家庭,三亩责任田已被企业租用,孩子上学及家庭生活费用,几乎全靠他一个人打零工挣钱维持。在记者和他交谈中,从他的脸上看出满脸的惆怅,他说他每天凌晨都要到这里来找零活干,可是一连找了9天,一件零活也没有找到。我说:“你不妨在家里歇几天,年后再来求工干。”田素东说:“我哪能等得起,过年需要花钱不说,去年翻盖房屋欠下了1万多元钱还急等着还。”我又问:“你为什么不去外地打工多挣一点钱?”他说:“干零活能挣点现钱,没有拖欠的,去年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干活,欠下的一万多元的工钱至今没给我,找老板不给见面,到现在也没有解决。”说到这里,田素东的嘴唇有些颤抖,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48岁的王裕良,是木石镇王庄村人,他说家里有父亲、女儿和妻子,4口人靠自己挣钱支撑全家。他和田素东同样一连几天没有找到零活干了,他主动凑上前来向记者介绍自己的情况,主要介绍他在打工中的曲折经历。他说:“2008年,我在鲁化仓库工地干活,突然发生安全事故,摔伤了5个人,我的腰部摔伤,养伤3个多月,花了13000多元的医疗费,至今无人报销。我撇下了腰伤,不能外出干大活,只有在当地打点零工了。”
裴女士40多岁,她不想向记者说出自己的名字,交谈中得知:她是六口之家,儿子在超市打工,儿媳在盈泰上班,丈夫干建筑工,公婆在家里,一家有4口人挣钱,去年一年全家挣了8万多元。裴女士的家庭是一个经济条件相对较好的,可她还是不想闲着,她说:“一是在家闲着不舒坦,二是挣钱积攒着养老用。”在靠零工市场找活干的农民工当中,像受过伤的王裕良属于少数,但类似于上述几例农民工的家庭经济状况、身体及年龄情况的普遍存在。来零工市场的人都有几个共同特点:
首先是年龄偏大,大多数是40岁以上的男子,外出打工离不开家庭。二是多数人从前靠种地养家,今天的责任田被企业占用,或者有很少的土地,忙完农活在家里闲着。三是文化偏低进不了工厂,也不会经商。四是没有高超的技术及活动协调能力,也自然当不了老板及大的工头,有的当个小工头。女工占少数,多数女工也是年龄在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零工市场上的技术门类较多,包括木工、瓦工、电焊工、油漆工、勤杂工等几十种之多。他们自愿结合,三五成群,以便获得广泛的用工信息。几乎所有的农民工找到零工活,无需办理手续,也不用签订劳动合同,多数是口头谈判,包括用工价格及质量标准,多数人并不谈安全问题。施工当中有的老板除付给约定的工钱以外,还要管一顿饭,吃饭很简单,要求吃饱肚子就行。他们最关心的是干完活结账,不拖欠工钱。田素东说:“零工活的好处就是给现钱,我们宁愿少挣点。”
时间到了11点钟,大多数没有找到零工干的农民工陆续地返回,他们明天一早还要再来。但仍有近百人在那里守候着,据了解,有很多人会等到天黑。这些靠打零工挣钱的人们,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劳动群体,记者也希望全社会,都能够关注一下这个劳动群体,能够提供更多的零活让他们去做,让他们感到社会大家庭的温暖。
新闻推荐
...
商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商河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