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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五没能去北沙河参加慰问大会,有些生气,有些郁闷,但又说不出来,气还是都使在了滕仁杰身上,尤其是听说滕家的大公子于年三十成亲,昨天都请过预席了。你想,本来是觉得要与滕家成为亲家的,现在滕家的小崽子居然结婚了,连给自己打个招呼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大早,他就把神府上下拾掇得鸡飞狗跳,现在又把神贵叫了过来,气冲冲地发问:“什么?你真的听到了,他邀请了全县士绅?一个都没落?”
神贵说:“是,小的打听了,一个都没落。”
神仙五说:“放屁,一个都不落,我怎么没接到请柬?我不是滕县城里的士绅?”
坐在一边的四姨太忙打圆场:“这个滕仁杰,他眼里根本没你,同仁堂开业,不是也没给你请柬?”
神仙五气得一拍桌子,向四姨太:“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神贵说:“是的,千真万确,滕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还说是请预席。”
神仙五把手中的烟枪“啪”地摔在了地上,腾地从卧榻上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好像笼子里的狼:“滕仁杰呀,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四姨太说:“犯不着因这生这么大的气,我根本就说这不是一门什么好亲事,咱给姓滕的根本不是一路人,小孩子们那是过家家玩。怎么样?什么都在我话上来。”
神仙五对神贵说:“快去叫大小姐。顺带把你舅爷也叫来。”
四姨太赶紧起身,把摔在地上的烟枪及零乱东西收拾利索,亦坐在卧榻边的椅子上。这时,杨得望也就到了,神贵带神静宜也走进房里,神仙五一点也没有了刚才气愤的样子,说:“坐下,找个地方坐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几天没见闺女,问问女儿现状。”
神静宜找个椅子坐下后,说:“我也想过来看看父亲、姨娘,这些天学校放寒假,其实没放寒假就不上课了,就和同学们到街上搞宣传。”
四姨太试探地问道:“这些天没见静宜出门了,也没见有同学来找。哎,滕家那学生常来的,也有几天没来了吧?”
神静宜说:“是有几天没来了,学校里也没他的影子。”
四姨太说:“滕家那学生挺好吧?同来同走的,看你们也合得来?”
神静宜说:“是挺好的,他是学生会长,我是宣传委员,在一起就多了。”
神仙五说:“闺女呀,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位同学可是要结婚了。”
神静宜突然一震:“结婚?不会吧,没听说他结婚啊。”
神仙五说:“神贵,把你听到的和小姐说说。”
神贵向神静宜说:“小姐,昨天滕仁杰在滕府请预席,说是大公子滕一夫结婚,日子定在腊月三十,千真万确的。”
神静宜听着,听着,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摇摇晃晃,几乎摔倒。四姨太赶紧去扶。
神静宜从四姨太的搀扶里挣脱出来:“怎么没说一声就结婚?怎么就能结婚?”自言自语、似呆似痴,连告别一声都没,径直走了。
杨得望说:“姐夫,我早就说他们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还顾及乡亲四邻,现在明白了他们的恶毒用心了吧?”
神仙五说:“我早也对他们没什么幻想,只是他们的势力已根深蒂固,现在连川军都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了。”
四姨太说:“你不是说,川军都上北沙河慰问去了吗?”
神仙五说:“连总司令孙震都去了,拉魂腔剧社今天晚上还去唱戏呢。”
杨得望听了一喜:“消息准确?”
神仙五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杨得望说:“姐夫,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神仙五说:“你是说……”
杨得望答应一声:“还是姐夫是明白人。”
神仙五说:“马上就天黑了,就是飞毛腿也到不了邹县呀,何况路上全是他们的部队。”
杨得望得意地说:“我有东西比飞毛腿快得多。”
神仙五怀疑地问:“你说你有……”
杨得望点点头:“就在咱自己家里。”
神仙五一拍桌子:“哎呀,你这个小舅子,可把我坑苦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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