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泊在河西岸的那条木船,载有一位孤凄女人,姓王名娟,济州人士,6岁流落到通州码头,9岁有幸进入仓场总督衙门侍候小姐,在这个管理漕运最大的官衙里一待就是13年。改民国了,宣统皇帝宣布退位,仓场总督衙门内所有人等皆被遣散,下人杂役自谋出路。王娟举目无亲,只好在通州码头胡乱搭上一条南下船只,一心要回济州寻亲归家。谁知,人生无常,命运多舛,气火攻心又奔波劳顿,不贯舟楫难耐颠簸之苦的她终于病倒船中,一卧不起。当日,船到甲马营时,王娟病情已相当沉重。泊舟期间,她舍出几个小钱,央求同船好人搀扶到镇上就医,先生把脉一惊,告说:若不及时救治定有不测。客船之上不能煎药,同船的其他人个个归心似箭,谁又停等的起。万般无奈,遂乞求近在咫尺的渡船父子,只要容得下身,救得性命,一辈子当牛做马甘心情愿。孙老河父子听此女可怜,几次过渡又见其面目清秀性格温顺,也就动了隐测之心。渡口孙家收留了王娟,就于河岸篱院茅屋之中,先与孙老河妻子做伴,边治病,边帮着做些女红。孙老河儿子孙河通经常接送王娟镇上医病,一来二去,日久生情。也是机缘相合前生注定,王娟病情慢慢好转,两人情义逐日加深。待熬过冬季,将养半春之后,王娟病情痊愈,恢复了花容月貌。只见,清亮的二十出头女子,已具成熟风韵,个子不高不矮,体态不胖不瘦,该凸该凹曲线明显,一双大眼熠熠闪光,乌黑长辫及腰,真是人见人爱。儿子河通将愿娶王娟的想法告诉了爹娘,老两口也早有如此打算。一日将王娟唤来跟前,如此这般一说,让闺女自己拿个主意,高兴得王娟立马改口叫了爹娘,响头实实磕在当地。两位老人喜出望外,乐在心头,忙张罗着筹办儿子婚事。
渡口摆船人家,一般都有几个住处。孙老河家,一年三季在河坡柳篱小院,守着渡口,看着家船;冬天大雪封河后,一家人回到村中祖宅,猫冬过年;赶上秋季运河闹“秋傻子”时,就在河堤汛屋内暂避一时。孙老河是沙河滩徐庄村人,村距渡口不过三里,有三间祖上土屋。孙家祖辈摆船,积累到老河手里有了几把零钱,就翻新了祖屋,又置下几亩好地,自己不种,坐等收租,勉强供应船上一家口粮。儿子要结婚娶媳,村里有现成的宅子,打扫院屋,油漆门窗,扎衬一间新房即可。
孙老河家十几辈摆船渡人,结识了不少路面朋友,与水上讨生活的穷户人家,更是铁打的世交关系;三里五村的亲戚熟人,有灾有难时多受老河零钱接济,个个知恩图报。所以,孙老河娶儿媳的场面就大了起来,一排开摆十几桌酒席。来客多,老河就高兴,觉得脸上有光,殷勤劝酒,杯杯见底。喜宴上首一席,坐着孙老河的世好之家,都是吃水上饭的朋友。有逮鱼捉鳖的董三,外号“鱼鹰子”;有拉纤行的号头张兴,有名的“张大叫驴”;有码头脚行的工头耿正“耿大个子”;有河滩种瓜的把式潘田,人称“潘大铲子”。铁哥们都喝得高兴,纷纷夸赞老河福气。“张大叫驴”指着孙老河说:“没想到这国家改朝换代,倒给你家送来个天仙般的媳妇,你‘孙大脚丫子\’有福! ”
“潘大铲子”举起酒杯,冲孙老河吆喝。 “今年娶媳,明年添孙。老河哥,你家准是喜事连连啊。 ”
“鱼鹰子”翘起拇指,嘴里已不利落但还想说清,“年——轻的公公婆婆,漂亮的儿···儿媳,能干的、的儿子。我真羡慕死老河了。 ”
人高兴容易醉,喝醉后又容易高兴过头想起伤心之事,孙老河就到了这种程度,但他还知道悄声说话:“谢谢各位。俺老孙家混到现在不容易,全靠朋友们帮衬。多少年了,我有两块心病未除,就像磨盘一样压在胸上。俺家十几代摆船渡人积德行善,怎就人丁不旺,又老是出少亡呢?你们说说! ”
时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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