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晓华,我想回家。”虽然智力障碍、精神异常,但他却写一手流利的字。不仅写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还流露出了想回家的愿望。记者昨日从淄博市救助管理站了解到,在救助工作人员出差护送返家的受助对象中,精神异常的就占到了2/3。为了帮助这部分受助人群回家,救助工作人员做了大量的工作。
即日起,本报跟踪报道这名29岁受助人员的回家之路,见证救助站工作人员送其回家的全部过程,并让大家了解王晓华流浪过程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受助:
29岁男子被诊断患有精神分裂
3月13日,记者在淄博市救助管理站见到王晓华时,他已经被救助了近半年时间,期间他被工作人员送到淄博市精神卫生中心接受治疗。昨日上午,经过近半年的寻找,救助站的工作人员终于与王晓华的家人联系上了,王晓华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
半年之前的2016年9月18日11:30许,淄川公安分局商场路派出所向淄博市救助管理站送来一名男性人员。此人看上去很年轻,头发很长,身高1.65米左右,身穿黑色休闲上衣、白色裤子。民警介绍,当天他们接到群众报警,到达淄川西关后,发现该男子行为怪异,始终不说话,眼睛总盯着一个地方。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送到救助部门。
据淄博市救助管理站工作人员回忆,这名受助对象面对入站询问时,一言不发,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明其身份信息的东西。为第一时间帮其寻找家人,救助工作人员先后在全国救助系统、寻亲网、及多家媒体刊登他的基本信息和情况,就是希望了解情况的人看到后,能够及时联系。没想到,有一天该男子突然狂躁起来,嘴里不停发出低吼,甚至向工作人员挥起了拳头。紧接着救助工作人员就把他送入淄博市精神卫生中心进行诊治。经专家诊断,该男子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寻家:
首次核查信息,没有结果
该男子入院后话语不多,喜欢一个人四处溜达,面对医生、护士的询问也不回答,只喜欢拿支笔在纸上写来写去,救助站工作人员每次巡查和接送住院精神病人时,都会询问他的信息。在精神病院里的他看上去正常多了,也能听懂工作人员的问话。
2016年国庆节前夕,工作人员在精神卫生中心病房里询问其个人信息,他跟工作人员要来纸和笔,在纸上写出了:“王晓华,章丘明水镇,双山街道贺套村”,且字迹清楚,书写规范。拿到上面的地址,工作人员问这是不是他的名字和住址,他也能微笑着点头回应,工作人员倍感意外。“没想到他虽然不能说话,写字却很好。”工作人员简直喜出望外,感觉一定能根据他提供的信息落实他的身份,因为从字面上觉得这应该是真实的。
随即救助站工作人员通过网络查到了“王晓华”书写的地址是确实存在的。于是工作人员根据这个线索去派出所查询其个人信息,没想到却遭当头一棒,章丘市的户籍信息里没有此人的任何信息。
“或许就是他没有户籍信息呢。”于是工作人员又尝试着与当地政府和村居取得联系,看从基层村居能否查到他。通过与当地街道、派出所、管区负责人取得联系,并且将其照片发给其所说的贺套村负责人进行辨认,最终结果给工作人员浇了一头冷水,贺套村没有此人。而且工作人员得到一个消息,贺套村正在进行旧村改造,外来务工人员较多,当地村里没有叫王晓华的。
转机:
不让寻家线索落空
为智障人员寻家,需要耐心。在每次去市精神卫生中心看望和询问受助人员情况时,救助站的工作人员都把王晓华作为重点对象,及时和医生护士询问情况,并针对性地进行交流。前后4名不同的工作人员询问了9次,但他写出的姓名和第一次一样,所不同的是所在省、市有几次发生变化,工作人员当时想:“只要他能够提供的,我们就一一核实,是真的就能送他回家,是假的我们可以排除干扰,无论多么复杂一定要帮他回家。”在全省扩大查询信息,共查到12个同名同姓的,工作人员仔细地对这12个“王晓华”一一进行核对,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人符合此情况。
在一次次查证和线索一次次夭折后,市救助管理站工作人员们的信心并没有受到影响。2月27日,救助站工作人员利用去市精神卫生中心接一名受助精神病人返乡的机会,再一次来到王晓华身边,语气平缓地说:“晓华,写写你的家庭地址和家人姓名,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说到回家,王晓华显的有些不情愿,虽依然不说话,但一个劲地摇头、摆手,接着他在纸上写出了“胶州市里岔镇孙家庄村李旭杰”、“胶州胶东镇王戈庄王晓华以及李晓蕾、李晓霞、李晓婷”、“章丘南涧溪周明花”、“周哥,很好的师徒关系”等字样。
于是市救助管理站把思路调整到了围绕胶州为王晓华找家的角度上来,此人一定是在胶州里岔镇生活过,或许个人的名字没说对,还是在其个人信息上下做文章。同时在王晓华提供的章丘周姓男子身上下功夫,看能否进一步确定周某的身份,通过与周某取得联系,进而争取进一步的转机。
昨日下午记者了解到,工作人员已经与其联系上,今天上午,工作人员将进一步核实,如果信息属实,将送王晓华回家,本报将持续关注。
(晚报记者刘琳通讯员吕志远高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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