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萌摄一坐在去敦煌的列车上眼前脑海中幻影着一个在沙

□子萌摄

一

坐在去敦煌的列车上，眼前、脑海中幻影着一个在沙漠中矗立的城市，一个蕴藏着中国瑰宝的地方。

奇怪的是没去过敦煌，更没去过莫高窟的我，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眼前竟现着莫高窟内的壁画，更奇怪的是那些壁画在我眼前尽是翩翩起舞的飞天。什么时候，莫高窟壁画在我心中成了飞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好的是，车窗外夜色渐退去，再有两三个小时我就能与莫高窟里的壁画面对面了，不管它是不是飞天，不管它认不认识我，不管我认不认识壁画里的历史，我都将会站在那里，去解开我心里的飞天，看看她们的裙摆和衣袖舞动着的是唐朝的微笑还是宋朝的悲痛。

二

下火车后，坐出租车直奔莫高窟。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莫高窟在敦煌的东南，离敦煌市25公里，车程也就是20多分钟，可我觉得那么遥远，足足走了一千多年。

当我挂上耳麦，跟在讲解员身后，走进一个个窟时，那色彩斑斓、人物复杂的各色壁画真真切切地走进我的视线：北魏的雄厚粗犷，如战马奔腾，剑戟挥舞；隋朝的温婉恬静，如淡淡花香，暖意荡漾，笑声连片；唐代的华丽，如盛开的牡丹，色彩饱满流畅，形态雍荣华贵；宋朝的暗淡，如辛弃疾笔下的词，郁闷、焦急、痛苦、悲愤，似有支离破碎的痛感……这些壁画让我不仅看到了天衣飞扬，满壁风动，更看到了鲜活的历史脉络，感受到了历史的力量。

壁画上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飞天，或许代表着千般万般的滋味，千种万种的世态。画中的耕牛，田中的农夫，路上的行人，还有飞檐走壁上的雕塑，都是一个个阶层的象征，一个个等级的生活。我们看不透，读不懂，它却在画中，在洞窟里，活了一千多年。

再看看一个个私人画在窟里的家族历史，像一本本自传，叙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没落。像这样的私窟，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等你落幕了，你的画就被涂上一层涂料，上面再画上别人家的故事，如此反复，历史也被层层掩盖。但每一段历史总会顽强地在某一个角落留下一丝印记，仿佛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存在过。像这些活在私窟里的历史，已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代表。这样的私人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曹议金家的窟，壁画上女的个个大方、端庄，男成员虽然已残缺不全，但也个个英勇神武。据说曹家在敦煌镇守120年，可谓是敦煌的功臣，历史的功臣。三

如果没有讲解员的讲解，来莫高窟的游客可能没有几个看得懂壁画的真正内涵，也许大多数游客如我这般除了震憾还是震憾。当然那些像张大千来研究艺术、撷取艺术精华的，或者像余秋雨来寻根中国文化和历史的，他们不但要让历史张嘴说话，还要和这些壁画交流、沟通。那这里可是他们的宝地，有他们听不完、学不完、探不完的东西。而对你我来说，也只能看个大概、热闹，心里明白莫高窟壁画原来如此，仅此而已。

我莫名地记着窟号101、123、16、104……就这样一个个被历史牵引着走下去，奇怪的是面对这一幅幅壁画，我脑海中却搜索着一个个为莫高窟付出过的人。那些人我不认识，可眼前却是他们仰头画描，低头斧凿的样子。我突然渴望自己是一粒尘土，藏在墙体与壁画斑驳的残片中，被修壁画的艺术家们用皮老虎吹出来，哪怕飘于空气，再也无依，至少我不会这么茫然地惊叹，震撼，因为，我跟历史零距离接触过。四

走出莫高窟，我还被斑斓带着历史脉络的色彩陶醉着，我想起了余秋雨的一句话：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是呀，这一千年的历史只因一个叫乐樽的和尚，在公元336年，云游至此，偶然看到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金光灿灿，似佛光闪现，他便双膝跪地，发下誓愿，在这里筑窟造像，为众佛安家。他这一开始，便引开来无数的追随者，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或公或私地为莫高窟的建设付出着心血，寄托了希望，也让莫高窟留下了千年的历史，为后人留下了财富。

离开莫高窟时，看着院外一座座僧人的圆寂塔，默默地立在那里，和院内的参天大树，还有窟顶上铺压着的砾石、高立式栅栏、草方格沙障一样，守护着莫高窟的历史，守护着中国的国宝，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但愿它们再不会被侵扰。

新闻推荐

敦煌成为甘肃省首个旅游综合改革试验区

兰州晚报讯（首席记者刘蔚霞通讯员杨建新记者刘学智）25日，从省旅游局传来消息：为支持敦煌国际文化旅游名城建设，给全省旅游综合改革探索出一条新路子，省政府近日批准敦煌市为省...

敦煌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敦煌市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