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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支沟旧事

来源:民族日报 2017-12-11 00:00   https://www.yybnet.net/

拉柴

我是1979年秋考上大学离开老家的。

记忆中的家乡,是那么贫瘠。除了粮不够吃,困扰家乡的还有烧柴燃料。家乡不出煤,那时煤炭是奢侈品,农民买不起,做饭烧炕用的大多是麦草,每年庄子里相约成群结队,去一趟很远、很远的新庄公社大、小南岔的山里,用架子车拉一趟柴用来烧茶水以及供节令有大事的时候用。

农闲时节,哥哥们与庄子上的人相约进山的时候,母亲开始给他们做干粮,把平时舍不得吃的面拿出来,烙饼子,烧焪锅,带炒面。那时候我还小,没有跟哥哥们进过山拉过柴,至今是个遗憾。我最多按约定的时间牵上牛,带上干粮,和小伙伴们去二郎岗通往新庄的那个小南岔河虎家庄桥头,等待拉柴禾的架子车的到来。因为那个地方有个长坡,重车非得用牛“挂捎”(拉)才能上来。山里砍柴,不确定因素很多,加之人力拉车,不可能按约定时间到达。没有任何手段得知前方消息。常常我们栓了牛,从早到晚等不来车队,跑了空堂,人饿了,牛也饿了。有时车到上坡路,又错过了接车挂捎的人,人实在拉不动,就到附近的亲戚跟前去借牛“挂捎”。一次我正在上学路上,在一个叫七家沟的地方的树荫下休息,见到三家湾的表兄急匆匆到我家借牛,去给蒿支沟口人拉不动的柴车“挂捎”。

当看到母亲为进山做了平时家里舍不得吃的那么多好吃的锅沓和饼子,我心痒嘴馋。听大人们从山里回来,谈论山里拉柴的种种故事,望着远处群山里有两个车辕状的枝干模样,我一直对于庄子里大人们成群结队去山里拉柴禾,睡露天、搞野炊烧烤充满了想象。

今年有机会我去了当年大人们拉柴禾的原新庄公社的中梁大队,那个叫黑沟的山里,在成片茂密的灌木丛林里,当地人办起了农家乐。据村上的牟主任介绍说,以前缺燃料,这里的桦树、茂密的灌木树木全都被砍光了,这十几年来,农户做饭或烧煤炭或用太阳灶不再砍树了,雨水偏多、气候湿润的和政南乡的山野里,灌木林才又长起来了。

我忽然想起此地又是我三嫂子的娘家。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大概5、6岁时,哥哥驾着牛车和母亲一起,拉着新过门的嫂子去她的娘家“回门”的旧事。

他们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闹着要跟上,母亲放心不下我,就把我领上了,让我坐在了牛车上。记得那是一个奇冷的冬天,路又不平,大概路途遥远,怕路上冻着了我,当路过二郎岗我姐姐家时,母亲和哥哥根据地名黑沟的谐音,编造了一个黑沟里有凶神恶煞的黑狗的吓人故事,说黑沟里有很多又大又凶的黑狗,专咬娃娃,我信以为真,吓得不敢前往,只好留在了我姐姐家里。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离开母亲。等他们走后,那种无聊、焦急、难过的心情难以言表,好像突然被丢弃在一个孤岛上,内心里充满绝望,闹着找母亲,闹着不睡,嚎啕大哭。姐姐使尽了各种办法哄我也无济于事。

等第二天下午母亲和哥哥把嫂子留在她娘家,返回到姐姐家时,我都快崩溃了!那种孩子离开母亲以后的孤单寂寞无助的感觉使我至今难忘。从那时我就知道了母亲对于孩子的意义,没娘孩子的孤独难熬,以至于后来母亲真的舍我而去后的绝望心情。当时我不住地哭闹,弄得姐姐无计可施,这事后来一直被大人们当作笑话,我也知道那是我记事时上的一个大当,后来也一直没有机会去那里。一直被那个母亲描述的有着大大的、专吃娃娃的黑狗——可能靠近藏区也许就是有藏獒的那个叫黑沟的地方充满了恐惧。

那时,我觉得新庄公社的黑沟是和政县算得上的富庶之地,不仅仅是因为嫂子从娘家回来带来很多好吃的,什么毛核桃——就是一种野生的指头蛋大的小核桃、炒蚕豆之类;他们炒蚕豆有一种方法,就是在菜园子里挖一个坑,把干蚕豆埋在地下,一层湿土一层蚕豆,掺和匀称,过几天后再挖出来晾晒后炒出来,裂口、酥软、好吃,而且因为那里出全县最好的蒜苗、蚕豆以及柴禾,还有那长长的蒿子草。

嫂子把她从娘家带来的这些好吃的锁在自己的嫁妆箱子里,我不时去要,吃完了嘴馋再去要。有时她给,有时不给,弄得我嘴馋得不行。一次我又去和她要毛核桃,她说没有了,我不信,再要,她还是说没有了,我一气之下拿8分钱的铅笔刀划破了她的新裤子。闯下了大祸,母亲回来把我一顿呵斥,拿起柴火棍要打,吓得我撒腿就往哈撒哥家门台子上跑。

母亲那时已退出了劳力,不下地干生产队的活了,所以有时间以走亲戚为名,来到亲家的家里,顶着烈日去割那儿齐腰高的蒿子草。割了草,平铺晾晒,过十来天晒干后又去捆绑,然后背回来,堆放在亲戚的家门上,再让哥哥们拉回家烧炕做饭……

站在崖坎边上,望着陡峭无尽的山峦和没路可走的林地,我想象着当年哥哥们拉着架子车走十几里路,吃住在露天的山脚下,上山砍柴,把一捆捆绑好的柴禾从山顶顺沟溜下。

我还想象着离世30多年的母亲。那时,她一个人在大太阳下,也是在这个晴朗的黑沟的天空之下,在我们站的这个崖坎不远处的山那边割草劳作……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那时还是小娃娃的我居然迈入了中年,心里不由地充满一种沧桑感,也涌起一股难于言状的情愫。

炕灰

因为没有燃料,老家里那时“拔庄稼”,就是将成熟的麦子青稞不是用镰刀割而是连根拔起,为的是保住庄稼的根部,用来烧饭填炕。而连根拔起的庄稼,在打碾麦子时,又多了个麻烦:土和沙粒掺于粮食,滤不清、扬不掉。于是,生产队里将连枷打下的麦穗头部的好粮食缴了公粮以后,剩下的麦捆根部的粮食就连沙土分给农民,被称之为“土后根”。这个“土后根”粮还得拿到泉水里用筛子淘洗,去沙净土。

本来收走了庄稼,深耕土地后,根部烂在地里,便成了来年的肥料。而麦子秸秆被连根拔起后,土质就变得单一,原本不肥的薄田就变得更加贫瘠。于是,农民又挖土晒干,来回倒炕眼里的垫土,俗称炕灰或是炕土,浇水弄湿后当做肥料上到地里。

那时,生产队给各家各户上缴炕灰的任务很重,迫使农民十天半月就得翻腾一次。其理论依据是,烧炕时垫土被烧过了,烧过的土便成了庄稼的肥料。

我对此至今心存怀疑,我觉得,烧炕的燃料无非是麦衣子和少有的牛粪羊粪,在炕洞里的垫土上面燃烧,连热量都传导不到垫土里去。因为炕高3尺许,炕下的垫土至少有2尺多厚,在这个垫土之上用幽幽的暗火烧十天半月,生土进入,挖出来的依然是生土,它对生长的庄稼能有多少肥料的效果呢?把土翻腾来翻腾去,它还是个土,过来过去,白白折腾人呢。

炕灰当然属于农家肥的一种。每当冬季,大家就从山里拉冰块,担水来,把家门外堆放的炕灰拌湿,连同茅坑和羊圈的肥一起,堆成一个梯形,请生产队干部来验收。

两个人拿着皮尺,量长、宽、高。会计拨拉着算盘珠子,计算出立方,核算任务。我也在那时,在学校里还没学到计算立方的时候,就学会了用算盘算土方,为的是怕被算错吃了亏。这些被验收过的灰粪,就安排社员们往地里送。一般架子车去不了的地方,用背篼背灰粪送到地里,用一定的行间距,还有专门的人丈量记号,一背篼一堆,老远看去,横竖有致。天麻麻亮,队长的哨子一吹,大伙儿就上工了,用自家经过队里按标准刻度记号的背篼。会计手里拿着用扑克牌剪成四块、成一寸见方的票,加盖章子,站在被丈量验收过的灰粪堆旁边,社员们每背走一背篼,就给一张票,快吃早饭歇工时,以票数记工分。

小时候睡在炕上,半夜里就听母亲用“灰锄”挖炕灰。灰锄是农村专门用于挖炕土的一种工具,长长的把子,现在已经基本绝迹了。“咣当、咣当”,一下又一下,似乎炕快要被挖塌了。把灰锄伸进炕洞里,把里面的灰——实际就是土,一下下拉出来,在附近堆起来,便是上缴的肥料。

天亮前,等把一炕灰挖出来了,母亲又开始忙着做早饭了。

炕洞里的炕灰,其实是炕土,用灰锄挖出来后,再从炕洞口把干土一铁锨一铁锨扔进去,垫在炕底下。

而干土也是很缺的,花费很多的劳力。一般人家都有一个“土场”,先是把土挖下,用榔头敲碎,捡掉石子,平铺于土场上晒干。晒土的中场,还要用铁锨去翻土或是光脚“撒土”几次,使土全部倒翻过来被晒干。

我小时候干的就是这种用榔头敲土块和光脚丫撒土的简单的活。用撅头挖土和用铁锨晒土,我常常因为挖不下土和铺不匀称土而遭到哥哥训斥。用光脚站在晒土边上,双脚前后贴地一脚前一脚后地贴地挪动前行,里面的湿土便被翻上来,如此几番,所晒的土便都干了。

晒干了土以后,又把土用铁锨撺起堆来,等用架子车、更多的则是用背篼背到炕洞跟前,用于换炕土或是垫羊圈牛圈攒成肥料。当天边出现乌云,倒霉的阵雨突然造访,必须赶紧把土背进专门放土的简易避雨的房子里,那便是一场战斗,否则,一天功夫白费了。

有时候,缺肥料完不成任务,队里要求把炕砸了当做肥料。但土法盘炕很麻烦,也是个技术活,需要请“炕把式”来盘。在垫土之上用大白土掺上麦草,和成草泥巴,用竹子当做经络类似于水泥里的钢筋平铺,把草泥一层层平糊上。炕面上搁置一些鸡蛋皮用于固定草泥与美观,晾干后再把垫土去掉一部分与炕面离开缝隙便于搁置烧炕的燃料。炕宽大一些的还要中间放置土坯立柱。

农民就是这样,一辈子就把个土翻腾来倒腾去。小时候,听老人们感慨自己多舛如土的命运:从土里来到土里去;捯饬了一辈子土,最后又埋被在土里。

拾粪

记忆中,家乡缺吃的,更少柴禾,一顿饭难做熟,炕也烧不热,冬天难熬。

“布咕布咕”——听着布谷鸟如泣如诉的叫声,家乡人总觉得这是在诉说穷人无尽的难行日子:“肚子疼着,尕炕冰着”。小时候,每当听到布谷鸟的这种叫声,我们便以哽咽的近乎哭泣的声音附和一句:“肚子疼着,尕炕冰着”。鸟一句,娃一句,鸟语声声,童音也声声。鸟与人同病相怜,那种饿着肚子又睡在冰凉土炕上的凄楚、严冬难熬的情景刻骨铭心。

除了庄子周边及房前屋后有几棵榆树、啤特果树外,山上没啥树,为了能煮熟饭,山上能砍的树早就砍掉了,远山里拉来的柴禾毕竟用不了多久。

实在没烧的了,就挖山上的草根。有一种当地叫做“铁杆蒿”的草,至今我也没细究其学名。它应当属于蒿子草的一种,草被牛羊吃掉了,但其根须却很发达,用撅头从周边刨起,收获一堆草根。但草根上带着泥土,总难抖落掉,故难燃烧。于是,家里就想尽办法找来些木板,请木匠做个风箱,风口置于灶眼,来回抽拉,硬是把不易燃烧的带土草根生成了旺火。

没“填炕的”,娃娃们清早冒着刺骨的寒风上山,去拾牛驴马粪。因为经过一夜的寒冷,粪都冻住了,便于用叉子拾起来装在背篼里。大白天去放牧,我们也背上背篼拾粪。看着牛快便,几个娃都跑上去抢。最可气我们队里的一头毛驴,经常出现翘尾巴要便的样子,等大伙都跑去抢粪,结果它却放了长长的一声屁,气得我们骂人时总比作驴,装假象不算数,光放屁不拴粪。

羊粪太小捡不起,就用扫帚扫。有个民间故事说,有一家人没燃料填炕,实在冻得不行,白天打发娃娃去扫羊粪,羊粪稀少,没法扫,就用手捡。结果一不小心,把捡了一天的羊粪蛋全都掉到一个冰窟窿里了。想着一家人在冰凉的炕上又要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这娃就爬窟窿沿上哭,其状很是凄惨可怜。结果奇迹发生了:突然间他一串清鼻涕下去,把羊粪蛋全都粘上了,一吸溜全拉上来了。于是这娃回家把羊粪蛋交给大人填了炕,睡了一夜热炕。

岂止于农村人拾粪,当年和政的县委边书记下乡时,始终在北京吉普车里装着背篼和拾粪的叉子,有空就拾粪。当然,县委书记拾粪不是为了烧炕,而是为了农业增产,更多的是在学大寨的形势下为人作出榜样。

而妇女们则到了冬天去山上扫草皮——实际上不是扫而是刮草皮。就是那些并没有长多长的碎草冬天脱落后,刮来填炕。我经常跟母亲上山,走到南阳渠以上的坡里刮草皮找“填炕的”。

那时,乡亲们见面互相问候,第一句话是“今年吃的够啦?”第二句话就是“烧的有啦?”可见农村缺粮、缺燃料的难行程度。

上世纪八十年代,面对群众缺吃少烧,和政县委书记郭栋推广一种新式的农村节能烧火灶台,他走到哪里宣传到哪里,亲自演示推广,省了不少燃料。郭栋书记也被乡亲们亲切地称为“锅头书记”。

烧生灰

因为地里没有肥料可施,庄稼产量上不去。那时,人们为了能多产粮食,想尽了办法。记得学校给我们假期的作业是开学交200斤粪。所以到了冬天,我们拾的粪除了填炕取暖以外,还要给庄稼地里施肥。甚至因为粪便而翻脸,闹出矛盾来。

我们庄子里一位老太太,养了两个儿子,一家一个月轮着吃“转饭”。老大家总觉得老太太偏心小儿子。可是,贫苦的农村老太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私房钱,她拿什么偏心呢?后来庄子里人都知道老太太在老大家吃饭,上茅坑时却跑到了小儿子家,为小儿子家增加肥料。

实在没肥料增粮,只好用土法烧肥,当地叫烧生灰”——也有的地方叫烧山灰,就是将山坡里的一块块草皮连根刨起,成大块状,晒干后,顺陡坡磊起,最下面留下火门,用柴火烧,慢慢点燃带草根的土块。随着草根土块慢慢地燃烧,现烧现续,逐步推进。这个黑土质的草皮土块经过燃烧后,就变成了红色,具有肥料作用,背到地里堆砌,等下种时平铺均匀地扬撒开。老远看到地里一片红的时候,那就是用这种用草皮土块烧制的肥料。

那时我们觉得最好吃的就是“生灰烧洋芋”,就是跟上大人们去山上用土块续火的时候,在垒起燃烧的草根土块里悄悄埋上洋芋,过了一个时辰,那洋芋便熟了,皮焦黄,掰开冒着热气,忍着滚烫,也顾不得有土,拍打一下,连皮下肚,甚好吃。

但那时乡亲们为了肚子,只顾了眼前的庄稼施肥;我们娃们也只顾了吃“生灰洋芋”,不知道这种烧生灰对于生态的破坏。被揭过草皮的坡地裸露,由于地皮之草连根揭起,深约7、8寸,那裸露的地多少年都长不出草,无法放牧,一遇到雨水就造成了大量的泥石流。

后来,化肥的大量使用,解决了农民土地缺肥的难题。我回老家得知,现在已经没有人挖炕灰攒肥了。他们说一个冬天攒的炕灰不及一袋子二氨化肥。但是,在解放了劳动力,提高了粮食产量的同时,化肥在土地上的泛滥,也导致土地硬化板结和盐碱化,更是造成了食品的不安全,这又是农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而下一代人由于粮贱伤农,宁肯在城里打工也不愿种庄稼了,许多土地因多年不种粮而荒芜。以前有地的人把地给无地的人耕种,叫“团地”,还要收点租子,现在白给也没人种。随便出去打点零工,挣的钱都比辛苦一年种粮食得的钱多。我哥给我算过一笔账,抛掉种子、化肥、耕地、打场,细算下来种地是赔的。回到庄子上,我发现只有我一个老实巴交的侄子坚持不去打工,在坚持勤勤恳恳种地,他因为种地而过得很紧巴,女儿学习很优秀,上中学了没钱缴学费,面临辍学。远在深圳开办文化传播公司的我原来的同事马飞得知,慷慨资助,侄子的女儿才得以报上了名。

总之,城乡二元结构的政策,使农民始终难行。只有缩小城乡差别,尽快解决城乡二元结构,促进城乡一体化,才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是啊,那时家乡的生态是那样脆弱。记忆里,庄子后坡里,几无树,草很稀。放羊时最发愁的是往哪里赶,哪面坡上才有草让羊能够吃个饱呢?

尾声

今年夏天回老家,来到以前放过羊的地方故地重游,突然发现满山是长长的绿草,树也多了起来。以前老去放羊的那个南阳废渠上下全都栽满了各种果树。一问侄儿才知道,南阳渠以上的坡地里,早就不种庄稼了,退耕还林了。由于曾经的政策性补助,那些地里种上了啤特果树。后来补助断了,但果子续上了。我哥说,现在每年的啤特果卖的钱虽然少,比不得打工多,但也比薄田的庄稼收成好。

确实,这十几年来家乡生活相对好了,农村都普遍烧煤,甚至用沼气,不烧柴、不烧麦秆了,更不挖草皮了,所以生态环境大为改善了。从康临高速和政出口,直到南阳山隧道,就是我的家乡蒿支沟一线。一过站,拐过铁公山梁显眼处,就能一眼看见两边郁郁葱葱的山峦,树木茂盛。放眼望去,右手山上那个绿荫包围着的村庄就是我们的庄子,我从小玩大的地方。

睡在老家的大炕上,早晨太阳尚未升起,久违的野鸡(雉鸡)、斑鸠欢快的叫声此起彼伏。

中共十九大以后,“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作为一个重要概念提出来,引起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

衷心祝福家乡不但保住青山绿水,更要建设成为青山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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