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查看原图两年来坐火车在北京和临沂间往返,已记不清多少次过曲园家门而不入了。火车上看到朋友们分享的曲阜师范大学60周年校庆公告,那一瞬,仿佛泛白的光束伸进黑洞里,一寸一寸地映出深藏的记忆。终于忍不住在那个熟悉的小站下了车,跳上黄色的5路公交车,直奔起点而去。
曲园人,爱把学校称为“起点”,是因为校园里一块特别的石头——中文系77级校友留下的碑刻,上书的两个大字常常把新生难住了,有人说是“超点”,有人猜是“超然”,还有人觉得像“超黑”……后来眼看着一届届毕业生与它合影、离开,直到轮到自己与它合影、离开,才渐渐体会到“起点”的意义。
傍晚,在“起点”旁边的小路上常能碰到穿对襟白褂、宽口布鞋的单承彬院长。单老师不端院长架子,亲自给本科生开设了写作课,场场都是爆满。他曾以一篇《逍遥游》为线索贯穿整个学期,期间引经据典、纵横捭阖,将写作技巧、古代文学、传统文化、历史掌故融汇其中,我们大呼过瘾。课堂上,他全身心投入,语言跌宕起伏、表情如痴如醉,激动处更是手舞之、足蹈之。有一次,讲到“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单大大突然亮出一套大鹏展翅的姿势,而后又弓起身子眯起眼睛用手指比划,一堂课下来掌声、笑声不断,“特困生”们也全然没有了困意。曾有崇拜他的师妹拍摄整理了一套单老师课堂动作表情集锦,一时在网络疯传。
文史楼后的西联教室是仅存的建校初的建筑,如今大修后又重新开放,门前也多了一块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考研期间,我曾在这里度过了一年难忘的时光。那时整幢建筑都已年久失修,墙面斑驳、墙皮剥落,门窗也大都朽坏了。加之教室背光,墙面、屋顶上会长出许多霉点,如逢雨季,室内的木桌椅还会泛出些许的潮味儿。但就是这座沧桑的教室,显得格外沉静,静坐其中,屏蔽了外面的喧嚣,剩下的只有对未来无限的梦想和憧憬。
每天,伴着鸟鸣声,我们汇聚在西联的庭院里读书,夏天乘着凉风,秋天踩着落叶,在几棵参天大树的庇护下,我们像树苗一样疯狂地汲取养分,抽枝长叶,拼命成长。每逢周末,大梧桐树下总会摆满打折的特价图书,老师也会从老自行车上跳下来加入到学生们淘书、蹭书的队伍里。常有老师淘得厚厚一大摞书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脸满足而去,引得学生们啧啧羡慕,那时候觉得能这样大手笔买书也是一件蛮奢侈的事情了。
有时自己也会捧一本书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尤其伴着七月的暑气,一片翠绿,鸟儿鸣起,光景甚是动人。累了便会绕着西联走走,南侧的小道上,一路樱花照眼,落红满地。微风一吹,漫天飘舞,仿佛一阵红雨而下,落得满身点点嫣红。那种美会让人不知所措,这时候,我会学着把时间调慢,任思绪飘忽,只教与美景相容。北侧夹道,有一处褪色发白的黑板,一层层的涂鸦依稀可辨,不知是哪届高人用一手飘逸的行楷抄录了两段汪国真的诗句;“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只知道确定了就义无反顾,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在那段难熬的考研之路上,每每读罢,总能得到一些前进的力量。
在外面奔波数年,我渐渐觉得母校将只存留在回忆里。今天,一条关于曲园的消息让我再一次站在西联的梧桐树下,我呼吸潮湿的空气,感受熟悉的气息,思考母校之于我的意义。正如83届学长留下的“叶茂根深”石刻所言,曲园是我们的大树,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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