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副刊:汪主编您好,首先感谢您再次接受临沂银雀文学奖评委会的邀请,担任“童星杯\\\"第二届临沂银雀文学奖评委。临沂作家大多质朴、勤奋,但也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地域或性格上的问题。关于文学的“地域性”,您是怎么看的呢?
汪惠仁:可能在某些场合,我们刻意会强调“地域性”,我们为了某种能被人们感知到的“用”来强调它。毫无疑问“地域性”是构成我们认知上“差异感”“区别感”的重要元素,一提起地坛,我们会联想到北京——— 但当我们进一步联想到史铁生的时候,“地域性”恰恰不再占据原有的“用”的位置,由于“地域性”参与了新的意义建构而被人记起。这表明,作家在自己的文本系统建立之初,就应该明白,让“地域性”参与自己,而不是自己过头地参与“地域性”。
银雀副刊:您认为,对于作家而言,在创作过程中,是延续自己的创作风格、稳中求进,还是推倒从前、另立门户更好一些?
汪惠仁:关于风格,关于传统和个人才能,人们的谈论已经够多了。我想说,谈论这些话题需要把“天才”排除在外,“天才”也许可以做到不接受任何传统的召唤,而这对普通写作者几乎没有参照意义。可以构成能被识别的风格总是两股力量的融合:一股能被我们命名,而另一股还暂时无法命名。风格是一个开放系统,每一代人都为某种风格的演进提供新的可能——— 这里其实不应该存在“打倒”“推倒”的动作的。
银雀副刊:文学奖的意义在于表彰激励优秀写作者,但就实际情况而言,或许任何一项文学奖项都无法承担如此重责。一方面,很多文学奖项未必能够准确地表彰激励优秀写作者;另一方面,真正优秀的作家,无论获奖与否,都和他的创作没有太大的关系。并且,眼下各类文学奖名目众多,但不断传出的评奖丑闻往往使其公信力和权威性大打折扣,据说文学界有个说法“面朝文学,背对文坛\\\",或许就是对评奖水平下滑的一种抗议吧。您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汪惠仁:文学作品的经典化及流传机制有多种方式,在我们国家,过去主要依赖选本(包括正史艺文志、类书和诗文选本),现在又添加了各种类型的文学奖。不管是选本传统,还是悬赏机制,都会出现一些问题,这并不奇怪——— 对写作而言,它们总是既有激励作用也有负面价值。鹤翅排云而上,正是空气对鹤翅的复杂的力学作用的结果,单一的力是不能让鹤飞翔的。写作者的心里应该明白,你的方向里,构成“精神”上悬赏的,是那些召唤过你、引领过你的作品曾经攀上的高度。
银雀副刊:一个时期,文学被推到了风尖浪口,很多人说“文学已死”,写书的比买书的多,写诗的比买诗的多。在恐慌与不安中,人们纷纷开始谈论文学是否会死亡这个问题。文学究竟会不会死亡呢?
汪惠仁:先说历史终结这个曾经的预判。持这一观点的人认为,当那些体现人类的本质需求一一获得满足之后,我们的政治文化形态和生活形态就无需再进展了,于是历史就终结了。按照这个逻辑,作为俗世文化的伴生事物——文学也会终结。我不敢嘲笑这样的预判,但我想,即便“终结”会发生,因为被道破,人也要逼迫自己进入未知之境。至于常见的文学死亡论,来源于对文学江湖的灰心,来源于对文学市场的灰心,来源于对文学管理体制的灰心,我想,这种死亡论,并不高妙。
评委简介:汪惠仁,百花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散文》杂志主编、新百花散文书系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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