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山水 人文汪川

□本报记者年葆东孙镇王雪梅

在西秦岭深处,经秦州区汪川镇,两边山头上一座座古城堡遥遥可见,每座城堡间大约相距二、三公里,既前呼后应,又相互对峙,在山巅间绵延不绝,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这就是当地著名的“十二连城”。盛夏的一天,有幸我们来到汪川,踏上这片土地,去追寻那段金戈争鸣、抵御外敌的峥嵘岁月,去感受那峡谷幽深、奇峰耸立的地域美景。

汪川镇境内旅游资源丰富,历史文化遗迹众多,尤其以充满历史人文气息的古城堡和生态环境优美的黄柏为典型代表,吸引着寻访历史遗存和游览猎景的游人前去一饱眼福。

在距离汪川镇十几公里的地方,沿着山谷、公路、山间散布着不少城堡,它们有些建于山顶,有些建在山腰平台上,但无一不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位置,这些城堡在宋金时期都是为了军事防御而建,当地人称之为“十二连城”。据考证,十二连城大约建于南宋绍兴十一年即公元1141年,是宋右护军都统制吴璘在收复秦州后,依地形修筑的。而位于汪川镇的大城城堡是“十二连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城城堡位于汪川老街山上的大城村,当地人称“堡子”,依山顶围建,由大城、新城、后城三座城堡组成,全村共有80多户人家,期间多次修筑加固,现存遗址主要建于清末。如今,大城的城门已荡然无存,只剩开凿的城洞方便人们进出。

在大城城堡内,还保留着多处古宅,大部分垂花门、木牌匾都保留完好。其中最为古老的房屋,为清朝年间当地一位王姓富户的私宅,现存三面房屋。当时户主主要经营四川的水烟和山货,自立商号。如今门前仍横挂着“光裕堂”牌匾,两侧对联字迹清晰可见,“入孝出弟永建乃家,言物行恒律修严德”,可见当时房屋主人的富足和追求。

在时间的冲洗下,部分城堡已破败不堪或消失匿迹,盛极一时的“十二连城”只留下模糊的轮廓。从高空望去,大城、新城、后城三座城堡,呈品字型分布,雄踞汪川山麓,蔚为壮观。当时抗金爱国将领吴玠、吴璘弟兄俩,就在这里筑城抗金。

大城堡修筑时,有一富户姓汪,在秦州城和汪川镇都有他家的商铺,字号为“兴盛东”,主要经营布匹、棉花、茶叶、水烟和山货,有成百的脚户专门负责贩运。据说“兴盛东”十分富有,在秦州、兰州、汉中等地都有自己的房产宅院,有“到了兰州、汉中不住店”之说。为修大城堡,“兴盛东”主人捐钱捐物,无偿投工投劳,并动员周围十几公里的乡民来背土,不愿无偿投劳的,凡从100多米外往山上背来一背兜土的发给一个麻钱,当时叫“闯麻钱”。

“后城”,也叫旧城和王家城,城内居住着八、九户人家。据村民说,在后城有一王姓人家,先祖有一人在清代考取了贡生,人们称他“贡爷”,后赴省城做官。我们随着一帮孩子来到这家时,迎面便见一座垂花门,虽破旧不堪,但基本保存完好,依稀可见当年的富丽堂皇。垂花大门上有“纯厚第”三个大字,门框上有一幅对联:格超翠竹苍松上,品介廉泉让水间。

由弟兄三人修建的“新城”规模最小,现住着三四户人,除了城墙便是新宅。

经过近千年的风雨洗礼,如今的大城早已塌废,但直至今日,人们依然可从这些模糊而又巍然的身影中,依稀辨别出当初的面容。在历史长河中,它虽已褪去了军事防御的作用,但作为在冷兵器时代抗击金兵以保一方百姓安宁的历史遗存,已铭刻在人们的记忆当中。

时下,许多地方都在大力发展乡村文化旅游产业,尽力兴建民俗村以期“留住乡愁”,但令人唏嘘的是,这些原生态的承载着更多历史文化信息的古堡老宅却仍是风雨飘摇,受到冷落。从乡村民俗文化的挖掘与利用角度看,像大城城堡这样的历史遗迹才具有挖掘开发的价值。

一村三城千年忆乡愁

从汪川镇到黄柏村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106公里行程。车绕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前,周围映入眼帘的到处是黄土沟壑、阡陌土埂。然而离黄柏村越来越近景色就不一样起来,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山上植被茂盛,空气新鲜凉爽,颇有江南小村的景致。

坐落于茶马古道旁的黄柏村,因早年间村里的一颗大黄柏树而得名。其分别与陇南徽县、西和县、礼县、接壤。

黄柏村绿树成荫,群山环绕,小溪清澈见底。“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用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来描写黄柏村,毫不夸张。

白崖峡景区地处黄柏村后沟,峡谷幽深,奇峰耸立,瀑布飞流,风景优美,景区内有神水泉、瀑布、天井、石鼓、回音壁、一线天等景观。因美景甚多,有诗云:白崖石峡,天然氧吧。

黄龙洞位于黄柏村的崇山峻岭之中,伸出似屋檐的石崖上,有许多燕窝,燕子来往不断。再往下走,就到达天然形成的大石窟,能容数百人,内有石桌,洞口在石窟顶上,坐北朝南,距地面有两米多高,有石垛垒至洞口,人登石垛,可入洞中,洞口有一米多高,人攀登崖壁可通过,形成天然瀑布,流水发出的响声恰似琴声,给人一种“流水听琴韵”的感觉,尤其在冬季,瀑布自窟顶至窟底,冻结成直径一米多的冰柱,中间流水潺潺,窟底冰柱林立,似水晶幻境。

再往里走,约十余丈,有水槽流水,走之尽头,有一小石桌挡住去路,人不能入,石桌下有一水井,从内有水冒出,水满自溢,井水触手冰凉刺骨,深不见底,洞内寒气袭人。

近年当地村民在景区内发现了几处大型天然溶洞,在西北地区十分罕见,更是自然奇观。溶洞洞口被两侧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十分隐蔽。溶洞入口狭窄,需蹲下身子方可进入。洞内岩壁湿滑,脚下泥泞,只能容纳一人屈膝通过。再往里行五六米后,发现一洞中洞,洞与洞的垂直深度在15米左右,为方便出入,热心村民在洞内搭建了软梯,从悬梯下去后洞内豁然开朗,面积有一间教室大小,中间宽阔两侧窄,高有十多米,洞顶有钟乳石倒挂,姿态各异的奇石一览无余,时不时可以看见蝙蝠和飞蛾的踪迹。

秀水靓景黄柏山间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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