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锐散记
□ 严森林
曹锐散记
甘肃省陇剧院曾推出过“陇剧展演周暨曹锐作品展”活动。这不仅让观众集中领略到陇剧那优美而亲近的乡音乡情,品味《官鹅情歌》《苦乐村官》和《西狭长歌》等陇剧佳作的艺术内涵,也让人们了解到剧作家曹锐。那次活动的策划者和主办单位是用了心劲的,其蕴藏的深意与一般节庆展演活动有所不同。以地方戏曲剧种和剧作家的大名为关键词的展演活动,这在我们省还是第一次出现,自然是甘肃戏剧理应值得关注的一种文化现象,同时也把编剧这个“冷酷行业”的个体放在了提明叫响的位置。
今秋,曹锐又精彩亮相了:她修润数次的剧作《麦积圣歌》为冲刺第十届中国艺术节在兰州再度上演,借此机会,她的戏剧集《戏剧人生又十年》捐书仪式也同时举行。她将包括秦剧《百合花开》及舞台文学本《一画开天》在内的六个剧目和盘托出,算是她这十年戏剧人生的又一次集中展示。这次活动,作为编剧的她依然是主角,当然地为处在“转企改制”后的甘肃戏剧业提供着新的启示。
陇剧是“时代的幸运儿”,即便在又一轮改革的严峻考验下,陇剧依然构成自己永不歇竭的戏剧风光。缘由挺多,但有一条是万万丢遗不得的,那就是:陇剧的今天与陇剧一代又一代主要创作人员的执著求索不无关系。由此,陇剧的编剧、作曲、导演主创以及所有的陇剧从业者,均成了被更多人关切的“幸运儿”。
在我看来,曹锐也是个“幸运儿”。编剧这个职业实在不好担当,要不干这一行的专业人员为什么越来越少。戏剧(戏曲)编剧是最难掌握的一种文学创作方式,它要了解“剧”的原理技巧,要了解剧团、剧种和演员,还要了解不同观众层面的情趣爱好和各种变化,还要碰个“天赐”的好机遇方能“出五关、斩六将”“一鸣惊人”、一路风光。然而许多人是不易理解编剧者“夜走麦城”诸多难言的艰辛苦楚的。但这十年曹锐闯过来了,曹锐被列入当今国家级编剧之列,她不幸运,岂能走到今?甘肃在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的建设热潮中,在戏剧整体的萎缩或空顿中,究竟如何才能持续坚执“出人出戏”的走向,寻求戏剧的科学发展之路,就是作为编剧的曹锐连续“亮相”的意义所在。
曹锐是甘肃戏剧沃土上成长起来的剧人,勤思、好学、灵慧、执著,给我们的印象是“写一个成功一个的剧作家”, 是“年轻而少有的戏剧女才子”, 是“用生命写戏”的“疯子”“傻子”,也是在戏剧处于生活边缘境地时出现的“弄潮儿”。她在陇南、秦安、定西、天水、兰州等地汲取天地山川之灵气、文史遗存之精华,感悟百姓生活之本源、社会时尚之精神,从而以其灵动的戏曲文学方式和鲜活的舞台人物形象为陇剧、秦腔艺术美之彰显,营构出扎实根基,成为今天甘肃的一张不可或缺的文化名片,写戏,再写戏,写好戏,这些年来的东拚西闯,她最终两度荣获了国家舞台艺术工程精品剧目大奖,这一景象在全国戏剧舞台上传为佳话。
两年前,曹锐曾在中川机场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衷心感谢甘肃省的戏剧院团,感谢甘肃各地还在存活着的地方剧团的培养,她要感谢所有帮助过她的人。可她也流露出写戏排戏的一些无奈与隐痛。我觉得这是曹锐的另一个性格侧面,是一个真实的曹锐。她苦恼过,但又抱守着对甘肃、对戏剧无法了却的深厚情结。这种编剧心态应该引发我们的诸多思考。
曹锐在戏剧摔打中练就了一些必要可行的“从业手段”,她还是一个能为剧团引来排戏资金的曹锐,这是别人做不到的。今天,外地剧作家能被邀约来甘肃搞戏,本土剧作家为何不能走出去再闯一个新天地呢?我们非常期望曹锐在今后能为甘肃再写出几台好戏来,更真诚祝愿她能写出深刻表达生命内涵、拷问人性灵魂和富有浓郁诗意的大作品来。
曹锐现象还告诉我们:艺术精品是一个历史阶段、时代风貌和人文特征的标志与观照。而文化理念高境界的升华与艺术佳作的美妙物象,其历史的社会的意义比盖许多栋楼房还要深远——也许有些人至今对此不以为然,但甘肃的戏剧人还在这样行动着。
曹锐其人其事显示着具有传统戏剧精神的甘肃至今尚有诸多艺术潜力可挖,这种资源很宝贵。既然甘肃成全了曹锐,陇剧成全了曹锐,曹锐也力挺了院团,回报了观众,那么甘肃的其他剧种也应该出现像曹锐这样的优秀编剧。生态丰裕,人气走旺,才昭示出甘肃戏剧文化出现鲜活的生命律动,让人们充分认定特色与品牌、文化与本土剧作家的互动效应,这就是一种良好而深刻的文化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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