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削坚 1964年出生于甘肃省西和县,兰州市博物馆副研究员、副馆长。毕业于武汉大学考古系,1988年至1998年在兰州市博物馆工作,1998年至2002年在兰州市文化出版局工作。2002年至今,在兰州市博物馆工作。2011年,被省文物局聘任为甘肃省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2008年至2011年,调查兰州市古代民居保存现状,收集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撰写了由甘肃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兰州?
《兰州民居》插页
在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记者于正在修缮之中的兰州市博物馆见到了叶削坚,从他的办公室可以直接看到窗外的白塔,从这个白塔谈起,他对记者说:“这座白塔始建于明代,称为白衣寺塔,这里曾是肃王的家庙,也称白衣寺,寺建成后经多次战乱,只有塔保存到至今,我们才有机会见到它。这座塔集合了汉藏两种文化的元素。一般来说塔的层数都是奇数,而这座白塔共有12层,为偶数,在国内实属罕见。最美妙的是,每年的春末夏初,会有成群的来自南非的雨燕围绕着塔飞翔,这可以说是我们博物馆的一景……”叶削坚不经意的解说却透露出他对历史文物的深深敬意。
叶削坚毕业于武汉大学考古系,在那个改革初期的年代是很让人羡慕的,然而他最初报的志愿并不是考古专业。他说:“我本来并没有想过要报考古专业,不知怎么的阴差阳错就被分到了考古系,但随着学习的深入,我越发对考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大学期间,叶削坚在老师的带领下参与了多次湖北省的考古工作,锻炼了他的实践能力。“除了现场发掘和整理工作,我还参观了全国各地很多大小不等的博物馆,越看心里的感觉越复杂越感慨,首先是被我国浩瀚的历史文化文物遗产所深深震撼和折服,同时又觉得这么多的文物要发掘和保存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是不可计数的,而且把文物工作做好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要有全民意识,所以这条路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顿时觉得肩上的责任重大……”说着,他话锋一转:“况且,考古学看起来是文科,实际上是一门相当复杂的学科,要掌握好非常不容易,它包含了历史学、生物学、化学、测绘学、建筑学、地理学和古文字学等,其涉及的学科门类的庞杂程度是其他学科难以企及的。我很感谢我的老师们,他们非常注重实践教育,让我在学生时期大开眼界,并具有扎实的实践能力,为日后的考古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毕业之后,叶削坚先后在兰州市博物馆和兰州市文化出版局工作,最后还是回到了市博物馆。他说:“不管是在哪里工作,都与文化和文物的关系密切,要知道我的大学同学很多毕业之后都做了别的工作,我能一直做和专业相关的工作让我感到踏实和满足。”在多年的工作中,叶削坚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想把兰州民居好好做个调查,并将其整理成文。“事情缘起于我参加《兰州市志·文物志》一书的编撰、复审与终审工作,这样一部著作涵盖极其广泛,令人遗憾的是未收入兰州民居这部分内容。”叶削坚接着说:“我觉得兰州的民居是有其历史价值与独特性的,只是无人系统调查与研究,加上眼见城区老式宅子拆迁殆尽,近郊老宅还算保存较好,于是,我在2008年着手下乡搞调查,历时两年,取得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之后伏案整理研究,编撰成书,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完成了一个由来已久的心愿。”
记者问他为何对兰州民居情有独钟,他说:“我觉得要认识一个地区的文化传统,最好从当地的民居文化入手。兰州的地缘关系较为独特,兰州地处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黄土高原交会地带,是古代陆地丝绸之路的要塞重地;与之相伴的,还有丰富优质的历史文化资源。可以说,了解了兰州的民居文化,也就大致了解了兰州文化传统的主体内容。兰州地区的民居文化是极具禀性与特色的,这是历史上兰州居民自觉适应地缘关系、文化传统、气候条件以及地形地势的结果。这些年飞快的城市建设虽然建造了很多高大华丽的现代化建筑,但保留有兰州历史记忆的老建筑已经很少能见到它们的身影。这部著作的完成,可以让读者从书中去了解过去的兰州民居是怎样的,从而引起大家的重视和关注。”
2011年,叶削坚被省文物局聘任为甘肃省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几乎每年的文化遗产日,都要为广大的收藏爱好者现场鉴定文物。他说:“这些年的鉴定工作丰富了我的工作经验,因为问的人多了,我被‘逼\’地去钻研更多的文物,在与收藏爱好者的交流中也学到了很多知识,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但是,这些年的鉴定中我也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很多人学收藏的知识是从看收藏类的书籍中得来的,我不是否认看书学习的方法,但因为鉴定是个实践性很强的工作,就像游泳一样,光靠看书是不行的,况且,造假的人也是根据书中提供的信息来造假的,所以,我觉得收藏还是要多看实物,多与专家和藏友交流。另外我发现很多收藏者们找专家鉴定的心态不好,因为鉴定之前他们就带着强烈的主观意识,即使专家有理有据地告诉他这是赝品,他也不愿意接受,甚至会出现恼羞成怒,质疑专家专业性的尴尬场面,所以我希望藏友们利益心淡一点,就把收藏当作一个兴趣爱好,陶冶性情,学习知识就很好,不要有太强的企图心,那样就失去了收藏的意义!”
记者问他有没有鉴定文物的“硬”标准。他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但总的来说就是从形状、纹饰、材质还有附着物来判断。可以说形状和纹饰是比较好模仿的,而材料和工艺就相对较难,比如以前制作“大哥大”的材料和制作手机的材料不一样,即使样子能做的一样,材质是很难一样的。所以,仿造样式相对容易,但是材料一般在特定的年代才会出现。他举例说:”随着加工技术的进步,人们对铜的冶炼越来越纯,现在仿造的青铜器的铜的杂质和纯度就跟几千年前的不一样,而且附着在青铜器上的铜锈是数千年形成的,再先进的仿造方法也无法全面复制,总会露出马脚。再比如古人制作诸如玉器之类的器皿几乎都是靠手工制作,费时费力,而现在都是用机器打磨,即使沿用旧法打磨,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不是一般的仿造者能做到的。当然,这些经验都是普遍性的,遇到特例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因为工作的机会,叶削坚经常去其他省份的博物馆做交流。他说:“在交流活动中,我发现做的好的博物馆总体来说展览比较频繁而活跃、形式也多样,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一个城市的博物馆是一个城市历史文化的浓缩,要充分发挥博物馆的功能。现在的市博物馆还在修建当中,预计今年底到明年初将跟广大市民见面。新建的博物馆将以新的科技手段、用虚拟现实技术、数字化的管理呈现在我们面前。比如,如果一件古代乐器在展柜上,我们是听不到它的声音,也不知道如何演奏,而用数字化技术模拟出来和展示出来,就可以让观众们现场感受这件乐器的声音和演奏方式,而且只要用手机一扫就能知道,希望兰州的市民们拭目以待。”
回顾从事文物工作的三十年,叶削坚感慨地说:“文物是古代文化的载体,是灿烂文化的证明,如果这些文物消失了,那么我们给后人们留下的仅仅是想象,那将是多么遗憾的事。所以作为文物工作者,要把责任感放在第一位,把祖先们留下的宝贵遗产保存好、研究好、传承好,这是文物工作者的使命。”
□兰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华静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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