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午饭,男人让女人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到女人背后,开始给女人做颈椎和肩部按摩。从昨天开始,女人就一直嘀咕着说自己的脖子酸痛酸痛的,男人明白,女人也开始患上职业病了——颈椎增生。
男人的十指在女人的颈部游走,但心已经开始往回走,往年轻的时候走,往他和女人刚相识的时候走。那时候自己刚从学校出来,远没现在的修为、气质、风度,再加上其貌不扬的外表,不加修饰的穿着打扮,为许多女孩子所不看好。而女人竟然在男人堆里,看中了像旧上海滩上“小瘪三”一样的他。那个时候,女人虽然不是大家闺秀,起码称得上是小家碧玉,是同事中公认的一枝花,不仅人长得俊,而且一头瀑布似的黑发垂挂到腰间。男人很清楚地记得,有那么一次,他陪女人到南京雨花台游玩,坐在茂密的树间,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女人的发间,慢慢进入了梦乡,他在梦中看见一件黑色的长袍,温暖着自己瘦弱的身子。
男人的手,停在女人的发丛里,但思绪依然在游走。结婚以后,女人开始像爱着宝一样爱着自己。那个时候,男人可以说是不名一文,不仅入不敷出,还要偿还婚前欠下的一些债务,生活窘迫到要女人回娘家拿来一分、两分的硬币去买菜,为了操持好那个一贫如洗的家。女人精打细算,节俭到一件外套晚上洗了白天再穿,但女人对此没有一点怨言,并且不止一次宽慰有些自卑的男人。女人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大咧中不乏细心,2003年,家里装修房子,正赶上男人椎间盘突出最严重的日子,前后一个半月的装修,女人硬是没让自己的男人扛过一块木板、搬过一块地砖。为了节省几块钱的搬运费,她竟然自己把重达五十多斤的几十箱瓷砖,一箱箱从一楼背上了三楼。装修结束后,女人整个儿黑了一层、瘦了一圈,但没在男人面前显出一点儿的矫情与不满。
男人的双手又开始在女人的发间摩挲,双眼紧紧盯着女人头上一根根银亮的白发,男人知道那是岁月的风霜,是生活的辛劳,是女人对自己点点滴滴沉淀下来的爱。男人用手细细梳理着那些白发,他感到它们沉甸甸的,男人低下头,把脸埋到女人的发间。这个时候,他依然看见一件厚重的白披风,温暖着自己。那一刻,男人心中思绪万千,一种说不出的爱,在自己心中汹涌着,他的头在女人的发间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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