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五
腊姑河
腊姑河在华坪县去玉龙雪山的途中,在去泸沽湖的路上。
腊姑河只是一条小河,它像傈僳人彩色的腰带,在深山峻岭中飘荡摇曳,像傈僳姑娘多皱的裙角,徜徉着傈僳人迁徙的记忆,讲述着傈僳人创业的艰辛,流传着傈僳人远古的传说。
腊姑河畔的人说,腊姑河来自青藏高原,来自玉龙雪山,来自金沙江畔。腊姑河是一条根的连线,一棵树搭的河桥,一条缠树的藤蔓。腊姑河没有玉龙雪山的豪放,没有泸沽湖的柔情,但一样的厚重古朴,一样的令人神往。
腊姑河流淌的是傈僳人的山歌。腊姑河畔有一间中国最小的傈僳族风情展览馆,只有50平方米的陈列馆里,展示着这个村十三位傈僳族歌手的剧照和数十本获奖证书。是这个展馆的女主人把傈僳人的“苦歌”“甜歌”带进了中南海,把原生态的傈僳族山歌伴随着中国民族艺术团介绍给欧洲观众。在腊姑河畔的那个小食店,小得只能摆两张小方桌,但是满载着一个傈僳姑娘的志向和自强,洋溢着那豪放、激情的深山牧歌。
腊姑河是傈僳人文化的传承。腊姑河畔的木垒房群落里,有一座古式的四合楼房。楼房四周的墙套已经剥落,显现出南高原褐色的墙灰,灰墙布满了时代的沧桑,但屋脊还是那样硬朗,在幽静中保持着肃穆。楼房宽阔的走廊是一位傈僳女人的畅想,在这所古老的民族中学,她曾经用深山草药,去慰贴灾难的创伤,用她的智慧,呼喊傈僳人的自强。
腊姑河勾勒的是一幅大自然融合的山水图。腊姑河畔的丁、王傈僳族人是一家,腊姑河畔的各民族都是一家。春天,他们一起播种,秋天,他们一起收割。逢年过节,他们聚集在林中的草坝坝,唱三天三夜歌、跳三天三夜舞。阔时节(相当于汉族过年)到了,他们一块磨面,打粑粑。山是傈僳人的追逐、希望,新年一开始,他们都要共同杀猪宰羊敬山神。
腊姑河,傈僳人的河。
他留山
永胜县六德乡的“他留河”畔,有一座苍翠碧绿的小山,名叫“他留山”。“他留山”下居住着一群人,人称“他留人。”
“他留人”自称为“他留苏”,“他留苏”的意译为外来的人。这里曾是茶马古道上一大驿站,许多远道而来的马帮、商贩,他们穿四川,过云南,进西藏,路经这里,都要来耍一耍,玩一玩。这里又是古道上一个重要的隘口营盘。土司设兵寨派兵屯戎,招募的游牧人和外来人渐渐把兵塞融合成了城堡。城堡的主人从森林里请回来一尊他自愿留下来普渡众生的铜佛像。从此,城堡里的人便成为“他留人”,意思是他自愿留下来造福的人。“他留人”居住的山从此就成了他留山。
他留山不高,但峰峦叠嶂,横亘连绵。山上森林水草丰富,生态环境优美,是天生的人居胜境,残留着神秘城堡的踪迹。
他留山下有一个村,就是古老的云盘村,我们在古老的村寨里找到了消失的古城堡。古城堡留下的那些残垣废墟、历史瓦砾,虽然还看得见当年的风彩,但都只是一个留存,一个历史故事的留存。
他留山古城堡废墟的东北山坡上,有着一大片坟莹。坟莹依山而建,鳞次栉比,一排排的时代建筑排列着时代的变迁,一块块的墓碑记载着阡陌沧桑,一座座的坟墓掩藏着一群人的谜底。
他留山下的小院子里,我们看到了他留人的“姑娘棚”。这“姑娘棚”是他留人的青春,是他留人“抒情调”、“欢乐调”的洋溢。走进姑娘棚就会感到山野“过七关”的魅力,“睡在床上讲恋爱”的奇异。
这就是他留山,一座山的秘密,一座他留人留下来的秘密。
东巴谷歌手
从丽江出发,约四十分钟既可到达玉龙雪山下的东巴谷。东巴谷可以领略玉龙雪山的英姿,还可以浏览雪山幽谷的风彩。
东巴谷已不是东巴的领地,东巴谷到处都是民族歌手,有自弹自唱的四弦琴歌手,有自吹自跳的葫芦笙歌手,有自歌自舞的民间歌手,有自奏自摆的鼓乐歌手。歌手们都来于大山,来自于对大山的依恋。
东巴谷有一个小小的民族歌舞表演场。场地上有纳西族的东巴舞,有傈僳族的牧羊图。纳西族的民间表演艺术家用鼻孔吹出的悠悠竹笛声,把人们带进神奇的东巴胜境。而傈僳族民间歌手用木叶吹起的“放羊调”,更把人们带进金沙江畔的群山峻岭。
东巴谷的木垒房里,傈僳姑娘唱起祝酒歌,歌声洋溢着亲情,也表达着衷肠。小伙子舞动起葫芦笙,在院子里又跳又唱,金色的葫芦笙,是远古金色的传说,葫芦声声传承着大自然的希望。
东巴谷走出来的歌手,他们来自于大山,他们的身世都充满了传奇,都是带着这传奇般的民间艺术从深山走进了北京,从现实生活走进了央视荧屏。
东巴谷很深,穿越东巴谷就像穿越一个时代的幽谷。电瓶车是山谷的火车头,每一个弯,都有一个时代的民歌手。谷底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融合。这里有傣族人的鼓点,有藏族人的舞步,有傈僳族人的音符,有纳西人的祈福。
拉紧了歌手,我们共同融入了东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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