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生活越来越美好,而过年的味道却淡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以至我常常怀念杀年猪的日子,心中有无数说不出的感慨。
20世纪70年代,还在生产队的时候,村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日里很难吃上一次肉。为了改善生活,队里经过讨论后推荐村民卢高庆负责在队里养猪,到了春节时就可以杀年猪。卢高庆不辜负村民们的期盼,无论寒暑每天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地到野地里打猪菜喂猪。那时,养猪没有饲料,猪长得慢,一般都要养半年甚至更长时间猪才能养大。尽管如此,村里无论老少,都盼着猪长大,期盼春节的到来。
记得村里第一次杀年猪,是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早上,队长特意委任四个壮实男青年不用下地干活,专门留在队里杀两头年猪。一大早,我们这些孩子就坐不住了,成群结队像去看戏一样涌到队前的一块空地上看大人杀猪。经过一翻忙碌后,队里决定按人口平均分猪肉,谁家人口多,分的肉就越多,反之就少。那一份份或大或小的猪肉整齐有序地摆满一张平时晒谷物的竹席上,让人看了就眼馋。到了中午时分,眼看着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收工回家了,卢高庆就欢天喜地放开喉咙叫喊着:“分猪肉了,分猪肉了,每家派一个人来领猪肉。”语气里充满了自豪。话音刚落,队里的男女老少拿着大小不一的竹篮纷纷涌来,一脸的喜悦。眼看每户的代表都到齐了,卢高庆兴奋地晃了晃手里的户主名单,并按顺序念名领肉。念到谁时,谁都兴奋无比,小心地把肉装到竹篮里,一副苦尽甘来的样子。毕竟,在那个年代的乡村,能吃肉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父亲把肉领回家后,我像众多孩子一样,期盼着天快黑,尽快做晚饭,煮猪肉吃。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能吃肉了。肚子里有了油水,半夜就不像以往一样觉得肚子饿了,睡得很香,一直到自然醒。我多么希望一直过这样的日子,餐餐有肉吃。
光阴荏苒,随着改革开放的的深入,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队里不再养猪了,杀年猪集体分肉已成了那个时代的独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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