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妹真冤枉,这几年自己带领村中的几个姐妹到县城打零工,却被人误解了。
陶花妹家就在古里屯,离县城约有15公里。这里山虽青水却不秀,自然条件很差,有地没有田,经济来源少。
陶花妹和村中姐妹们一样,男人都到广东打工去了,自己在家抚养小孩、赡养公婆。虽说丈夫每月寄来上千元的生活费,但还是入不敷出。
那天,陶花妹上街买化肥,发现有许多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坐在街边等人来雇工。她想,自己体格也不差,何不像她们一样呢?
说干就干。陶花妹回到家后与村中几个同龄的妇女商量,她们都表示赞同。于是,第二天她们各自找来一条扁担,一个小编织袋,还有一顶草帽,来到县城坐在街边等雇主叫她们去干活。
开始,她们很不好意思,坐在街边整天把草帽戴在头上,还把帽檐压得很低,生怕被熟人见到。有人来雇工她们也不敢主动去领活,以至于一连三天都空手而归。陶花妹急了,心想难道我们真的没人雇吗?陶花妹是个有心眼的人,她经过观察,发现她们因穿戴得太好,而且是“守株待兔”,人家不相信是做工的人。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大家决定继续等。
终于有人来雇工了。陶花妹带领姐妹们帮一户人家挑水泥砖头上四楼,每人挣了80多元,可第二天一早起来,腰酸腿疼得差点走不动。还干不干?陶花妹问其他姐妹,让她出乎意料,个个都愿意继续干。陶花妹来劲了,每天她都和五个姐妹(连她自己号称“六姐妹”)一起,来到县城的成德街边坐着等工,做完工后就赶回家料理家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入这个行列的人越来越多,东街有西街也有,而且竞争很激烈。好在陶花妹她们与众不同,她们平均年龄不过40岁,不但风韵犹存,而且态度也很温和。更重要的是她们所提的工价不高,人家一人一天80元,她们70元甚至60元也可以。
只有初中文化的陶花妹,没有经济理论却有经济头脑。在她看来,有工做总比没工做好。渐渐的几个姐妹都听她的指挥,有人来请工由她出面讲价,她认为行就干,不行就不干。陶花妹因此变成了“小工头”。
正当她们干得正欢时,一天晚上有位雇主一定要请她们吃饭,盛情难却,她们答应了。可当她们吃完饭后,天已黑下来了,没有车回家,她们只好到旅社去住。
这一“住”问题就发生了,一个较年青的妇女孩子还小,她不回去就没人照顾孩子。正好那晚上她手机没电,她家人就打电话告诉她丈夫,她丈夫从广东打电话过来也找不到她,就无端怀疑她有外遇。那女的丈夫一气之下,把电话打到陶花妹的手机上,劈头盖脑就说陶花妹把村中的女人“带坏”了。陶花妹很委屈,觉得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急得直掉泪。幸好其他姐妹都支持她,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坐街又不是站街,身正不怕影子斜!”
第二天下午,更令陶花妹她们意想不到的是,中午时分那女的丈夫竟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原来,他听说老婆昨夜不回家,就以为老婆真的“红杏出墙”了,急得连夜从广东乘车回来,要看个究竟。
陶花妹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说:“我们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如果你不相信,我可带你去找雇主、还有旅社老板给我们做证明。”众姐妹也说:“你这个男人太多疑了。”那男的无话可说,再不敢与陶花妹顶嘴,灰溜溜地离开。陶花妹示意他老婆跟着回家去。
“陶花妹,对不起你了,请原谅。我错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陶花妹收工回家还没进房,身后传来那年轻妇女丈夫的声音。陶花妹惊喜地转过身来:“你想通了?”
男的点头,陶花妹对他笑着说:“请多支持我们。”
□郭正学(德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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