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映在层层雪白梨花中的黄奈苗寨。纯真的苗家女。采茶姑娘。
世间情
●孤独飞鹰 文/图
今天翻检整理资料。这几张8年前在融水黄奈苗寨拍摄的图片,让我想起那三位苗家姑娘:花、溪、凤。
那是春社时节,大苗山深处的各种落叶乔木都绽出嫩嫩的绿芽。由于不熟悉路况,我开车闯进了一处高山上的苗寨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树树梨花在木楼人家前后肆意绽放,一幢幢瓦房掩映在雪白的花海中。
我在狭窄的村道上寻找倒车的地方,隐约看见前方有银饰闪闪的倩影,几位苗家姑娘正在互相帮忙佩戴苗族服饰。驻车问路,我结识了这三位还在乡中学念初中的苗家女。我第一次那么荣幸地被她们请进木楼闺房,傻傻地看她们梳妆打扮。然后,在她们的带领下,第一次到红水乡赶街,第一次看到苗族姑娘在茶山里且歌且采茶。
回到柳州一年后的秋季学期,我在城里见到了花和溪。花考上了二职校的服装专业班,溪在一家艺术学校学舞蹈。问:凤呢? 说在县城上高中。
此后,好几次请溪和花出来小聚,为她们改善伙食。凤其间通过一次话,话语中感觉她在学校里过得不太如意。
忙忙碌碌的辗转间,溪和花都毕业了。偶尔有她们的消息:溪到广东去演出了,花回家结婚了,凤却永远失去了联系。有次,溪和她的伙伴们从福建演出回来,我到柳州机场接机。问她凤的去向,她也语焉不详。
从此,三位姑娘就像苗山深处的山花,在我行色匆匆的视野里慢慢隐去。
如今她们都过得还好吧?
其实在她们的眼里,我就是曾经进到她们家门打声招呼的过客。人生中,我们会有千百次这样不经意地擦肩而过。但有时细想起来,很温馨,甚至伤感就像我在这个三春时节。
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年,我也是在读高中。寨子里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小妹金兰要嫁人了。在她出嫁的前夜,我们这帮男男女女去陪她。我那位同龄的小叔猛在哭。
我们骂他:人家妹金兰嫁人,管你X事嘛。你莫哭!
结果他哭得还要凶。后来大家都不说话了,也一起哭。
当时我就想起,好多次在我们放学回来的路上,妹金兰总背着背篼,在山那边对着我们唱过那首山歌:
妹在江边洗菜苔
哥从学堂读书来
等到哪年妹嫁了
堂屋生草路生柴
……
妹金兰早就知道她要远嫁他乡,但又不好告诉我们,只能用那首山歌委婉表达即将离开我们这些童年玩伴的眷恋。
现在终于明白:有时候,触碰到青春逝去后那“堂屋生草路生柴”的心灵荒芜感,是一种更无奈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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