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质相含商儒同参——蒋振华和他的书法

胡抗美老师的信苏味道 《正月十五夜》落花乳燕联李白《将进酒》

古人论书云：“天赋第一，多看次之，勤学第三。”一语道破书法的学习规律。书法的学习，历代各有法门，学习的方法和从何入手也因人而异。各种学习的途径都有成功的先例，但是各种方法对天赋的倚重都是有目共睹的。正如黄庭坚云：“士子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这里所说的“不俗”即是指天赋。我所认识的蒋振华就是一个有天赋并且勤奋的人，他首先是个成功的商人，事业上的成功给他带来了很多光环，他也藉此为社会主动承担责任，为地方做了很多的公益事业，赢得了很多社会好评。事业成功的同时，他重新把童年的爱好拾起来，加强了对书法的学习和研究，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先后进修于中国书法院研究生课程班和国家画院名家工作室学习，他在北京学习期间，和他多有接触，尤其在国家画院学习期间，在胡抗美老师和我的工作室学习，也就对他有了更深更多的了解。

振华出生在书画之乡的萧县，那里浓厚的书画氛围，让他从小就钟情于书法。所以从那时起就打下了深厚的楷书基础，近而旁其篆隶，近年主攻大草。苏轼云：“书法备至正书，溢而为行草，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辄而放言，无是道也。”振华的楷书颇见功底，特别是颜真卿对他的影响很大，儿时就临《多宝塔》、《勤礼碑》、《麻姑仙坛记》等帖，经常对颜真卿楷书的结体特点进行佃心揣摩，现已从中悟出道理，并运用自如。因此他的楷书结构严谨，刚健婀娜，富于变化。他的隶书，多取法《石门颂》，又从简牍中汲取营养，高古苍茫。振华行书功底甚厚，对王義之《圣教序》、颜真卿《祭侄文稿》领悟很深，并能将二者笔法、结体巧妙结合起来，近而形成自己的行书书法风格。其行书洒脱生动，方圆并用，轻重缓急，变化多端，魄力无穷。历代书家视大草为畏途，成功者更是寥寥。因为大草不仅需要作者有博大的胸襟，更需要很强的全局把控能力。事业上成功的他无疑具备此两者，这决定他的大草能够有动人之处。振华的草书以张旭、怀素为宗，删繁就简，重视笔墨情趣的表现，既能丈二巨幅也能尺幅小品，于不经意间见波澜，在一张一弛中匠心独运，纵横无碍，高蹈自如，有明显的时代风貌和自家面目。振华对章草、今草以至明清大草均有涉猎，并力争将王義之《十七帖》细腻精道的技法与陆矶《平复帖》的率意拙朴以及颜真卿《裴将军帖》的厚重，融会贯通。在书写中他从张旭的《古诗四帖》中吸收了线条的雄健，用笔的顿挫激昂，节律的生动；从怀素《自叙帖》中吸收了中锋用笔，点画跳动，圆转瘦劲；从黄庭坚《诸上座帖》中吸收了字与字之间叠罗汉般的组合，奇妙的穿插以及各种韵味的单元组合；从王铎哪里吸收到了字的险峻挺拔，枯湿浓淡，收放自如。观其大草作品，章法即有古人的狂放不羁，亦有行云流水的细腻，点画丝丝入扣，线条遒劲丰满，笔意潇洒，笔势连绵不断，气势畅达雄放，满纸云烟，令人陶醉。颇有“怪石奔秋涧，塞腾挂古松，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的气象！

刘熙载曰：“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 。人在世上，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先做好人！否则是事事想成，一事无成。林散之说：“学字就是做人，字如其人，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字，人做好了，字也容易写好”。亦是此理。振华是个人品极好的人，他为人诚实，厚道，做人谦虚，低调。因此他创作出的书法作品也很大气、厚重。通过他的书法作品不仅可以看出他对笔墨技巧、章法布局高度娴熟的把握，更可以看出他的豪迈义气，素质修养很高的内在高尚精神风貌，令人起敬。

不经一番风霜苦，哪得寒梅吐清香，在取得这些成绩的背后，除了他本身的天赋以外，振华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据说他每天回家再晚，总是要写字的，常常因此忘记睡觉，夫人看他如此的专注也不忍心打扰他。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也是写字，数载不变。在京学习期间，他随身总带着一样东西——摄像机。老师的每一次示范讲解，他都拍下来，回去把老师的示范动作慢放，细心研究，用心体会。如此心细学习想不进步都不行啊。

通过北京两年的学习，振华找到自己的书法追求方向，更加深入古典，眼界大开。作品更注重气韵和细节的表达，整个章法打破了行与列的概念，在不断制造矛盾，不断解决矛盾中寻求整幅作品的和谐一致。笔法更加凝练，高浑简远，空灵含蓄，自成机杼。墨色变化也更加丰富自然，粗细变化，片与片的对比更加强烈，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生野而不湿文雅，跌宕起伏，任性恣肆，道法自然，把自己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蒋振华曾多次说过，好的书法要经得起历史的沉淀，既要继承弘扬传统，又要有所创新，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才能更具创造力，创造出更好的作品。正如林散之先生所说：不要学名一时，要能站得住，站几百年不朽才行。他不执著，不固守，超越古人，超越自我，这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追求。随着时间的沉淀，相信振华的事业更加兴旺发达，书法艺术更加让人侧目，正如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时喊出的那句“出大事了”。现在看来，确实是“出大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很期待见到他的新作。

（文/曾翔   现为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秘书长、篆刻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中国国家画院曾翔书法工作室导师，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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