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波(绵阳)
我老家在川东山区,从那里到成都或者绵阳,曲折辗转路难行,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翻开记忆,1994年那年夏天,我独自一人乘上一辆双层大客车外出求学。一大早从乡下赶到达州,中午11点多从达州老车坝出发,汽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弯,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场镇,次日6点过才到省城成都。近20小时的旅途,但叫乘车人脖酸腰疼——这便是乘汽车。
若是改乘火车,先从老家镇上乘汽车到另外一个镇,再坐轮船过江,乘面包车到火车站,然后乘火车到重庆。这时,需要在火车站蹲上一夜,此时,候车室便是我们的旅馆。朦胧中等到次日,再乘重庆到成都的列车,昏昏然到成都,这一下来,便是几十个小时。
返乡亦然。回乡之路的酸楚变成了胆怯。
时光如流水,转瞬就是20余载。仲夏时节,我从绵阳出发,辗转成都,踏上了回乡之路。
从绵阳乘火车1个半小时抵达成都站,20分钟地铁,然后从成都东站坐火车,4个小时抵达渠县土溪火车站,再乘客车1小时到镇上。我们运气不好,没有坐上动车。若是动车,绵阳约50分钟便到成都,成都2小时便到土溪车站。
尽管如此,4、5个小时便能返乡,依然让我兴奋不已。特别是,从土溪至岩峰一段,昔日的山间烂路已经铺上柏油,尽管仍是穿梭在弯弯的山间,但平坦的路面已让人心生惊喜。而从镇上到老家,昔日泥泞不堪的路面也已经变成了混凝土路面,村村通工程让山间的小山村联通了外面的大世界。
在归乡的途中,我遇到了一位老乡。尽管我们已经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浓浓的乡音、那些彼此熟悉的小地名,顷刻间将我们之间本是陌生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霎时间,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在摆谈起家乡的路这个主题时,老乡一脸的兴奋劲:你们回来的时间不对,土溪—平安—涌兴正在做道路提升改造工程,年底通车,届时从土溪车站20分钟便可抵达镇上。“还有,营(山)达(州)高速正在加紧建设,涌兴有个出口,就在新粮站旁边,过几年,从绵阳开车,3个多小时便可直接抵达你老家的家门口。”老乡说得唾沫四溅。看得出,这位老乡已经沉浸在了美好的曙光之中。
回望这一路坦途,回乡的胆怯陡然间变成了一份惊喜,一份欣慰。20余年间,外面的世界在变迁,偏远的山区也跟着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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