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前来悼念的,除了文学艺术界人士以外,还有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各界群众,他们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来寄托哀思。每一个个体与陈老的过往我们或许无法一一得知,但众人的哀思和对陈老的敬重,让人不由为这位伟大作家的人格魅力而动容。
老哥,还想跟你再谝谝心里话
北京文学爱好者龙镔轩前日凌晨抵达西安,当天已经在省作协为陈忠实设立的追思堂前待了一整天的他,晚上没有睡觉,昨日凌晨就又赶到了西安殡仪馆。熬得通红的眼睛,疲惫中掩不住悲色,他只是反复说:“先生就是在我们身边的先生。这是人世间能见到陈老师的最后一面,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五岁的马欢行,是昨日为陈忠实送别的群众中年龄最小的。马欢行的父亲马先生告诉记者,自己是特意向幼儿园请了假,带孩子来送陈爷爷,“陈老师是关中的文学大师,我很喜欢他的作品,读过很多遍《白鹿原》,觉得它写出了我们关中农村的风俗面貌,是一幅浩瀚的历史画卷。这几天,先生的去世让我惊愕难过,也给孩子讲了不少关于陈忠实与白鹿原的故事。今天带孩子来送老人一程,是想让孩子认识一下这位伟大的作家。希望陈老一路走好,文学会在下一代身上传承下去”。
“老哥,还想再跟你谝谝心里话吶!”在告别厅前,一位残疾人边哭边不住地说着,他拒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如他一样,从告别厅出来,很多群众表示内心非常沉重,说不出话来。
90岁老人:我也来送他一程
在昨天的追悼会现场,记者见到了来自华胥镇油坊街的村民支德胥。在这位老人的心中,陈忠实除了是个大作家外,更是个“靠得住的人,讲信用的人”。
支德胥曾得到过陈忠实送他的一本《白鹿原》。支德胥回忆:“他当年在白鹿原上就很有名气,我知道他是个作家。有一年,他来我的牙科诊所看牙,围了一个大围巾,和我们说话平易近人,非常朴实。那时候,他的《白鹿原》已经出名了,说要送我一本。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很讲信用,后来专门派人给我送了一本,我现在还一直珍藏着。”
灞桥区刘村74岁的老人王吉仲在儿子陪伴下也来到追悼会现场,他泪眼模糊地向记者回忆,大概在1970年左右,陈忠实先生驻队在自己村上,“我们那时属于毛西公社,我的印象中他那时候已经写作了。他把写完的作品贴在墙上,不断地删改。他为人朴实,一辈子能做到这样真不容易。今天我们这些乡党也来和他告别,心里非常难受”。
在昨天的追悼会现场,一位来自商洛的老人引起了记者的注意。这位老人叫王玉娥,今年已经90岁。记者采访获悉,王玉娥的丈夫是当年的抗战老兵,陈忠实还为他们题写过条幅“中国抗日老兵颂”。王玉娥告诉记者:“陈忠实是一个好人,他为我们题字,给了我们不少关爱,我也来送一送他,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
缅怀,然后继续传承文学之光
昨日送别的人群中,有很多年轻人,他们或是陈忠实的校友后辈,或是陈忠实的学生,或是与他通信求教的文学爱好者……陈忠实对年轻人的扶持被他们屡屡提起与怀念,而陈忠实生前以蒸馍喻人生,提醒这个浮躁时代中所有人,要沉得下心,耐得下寂寞,别如蒸馍到一半时就轻易揭锅盖,而泄了气,这或许能给更多的文学青年以警醒。
与陈忠实相识求教二十多年的文学爱好者白草根,走出吊唁大厅时仍止不住抽泣,他将陈忠实形容为一个“大写的人”,“他像父亲、像爷爷一样关心每个热爱文学的年轻人,哪怕对方师出无名,并不相识。公益活动他都是义务出席,给学生题书名、题词他都是欣然答应,从来不提钱。这是一位好得不得了的先生”。
上世纪60年代初,还在上高中的陈忠实在母校34中创立了春芽文学社,也就是现在的春柳文学社,50多年过去了,这棵“柳树”仍在繁茂吐芽,曾经“春柳”文学社的社员陶亚红、王萍,如今也成为师者,接棒点亮孩子们的文学之光。昨日接受记者采访时,两位老师表示,“希望更多的孩子们能继承陈老师对文学、对梦想的执着追求”。
记者孙欢 曾世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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