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油饼黄牛”没那么面目可憎

10月28日，上海网红小吃“阿大葱油饼”再度重开，店铺从上海茂名南路（近南昌路）迁至上海瑞金医院附近的永嘉路上，证照齐全。新店开张以来人气依旧，闻讯而来的食客排起长龙，高峰时达到数百人。媒体实地探访了解到，“阿大葱油饼”每天差不多卖300个，有黄牛凌晨2点就去排队，并将原价5元一个的葱油饼炒到50元。（11月1日《羊城晚报》）

在舆论字典里，黄牛不是一个受人待见的称呼，大家提到黄牛，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确实也是。想想铁路上的黄牛，当你为了一张回家的车票望眼欲穿时，而黄牛却手握几张车票，只要肯加价，就可以坐上回家的车。而在医院里，你起了一个大早，却依然挂不到号，正当你心急如焚时，黄牛们却悄悄问你要不要号，只是价格翻了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在这样的语境里，大家自然对黄牛没有什么好感。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黄牛都那么面目可憎，在一些地方，黄牛的出现，还可以视之为市场的力量。就拿“阿大葱油饼”来说，这是一个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领域，大家单纯为了美食而来，为着美食心甘情愿排队。而黄牛的出现，正为那些想买而没有时间，或者想买而买不到的人提供了方便。因此，即便原价5元一个的葱油饼炒到50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正如有人所讲的，“反正排队也买不上，贵就贵点，既然来了也要尝一下。”这就是美食的力量，市场的力量。

叙述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为什么同样叫黄牛，有的面目可憎，有的却相对能够接受呢？取决于此的，其实就在于所在领域的性质。如果这是一个公共资源配置的地方，那么人们就不愿意接受黄牛；如果这是一个纯粹市场领域，那么黄牛的出现，就相对容易取得理解。拿铁路上的黄牛来说，正是因为铁路作为一种公共资源，涉及到公平分配问题；而在医院，同样涉及到公共资源的合理性分配。这些领域出现黄牛，就不为人们接受。虽然提到黄牛，坊间大多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在事实上，却不能把黄牛的出现，仅仅归结为黄牛的问题，归咎为道德的问题。在公共领域，黄牛的出现，其实对应着公共治理的薄弱。拿医院黄牛来说，之所以出现“号贩子”，还不是因为优质医疗资源过度集中在一些大城市。如果医疗资源合理有效匹配，患者何必漂洋过海去看病？而医院也由于某些原因，失之于宽软，导致了黄牛的泛滥。面对黄牛的大量出现，道义上的谴责往往苍白无力，更重要的，还是有关方面以此为鉴，反省和寻找自身存在的不足。

有些出人意料，“阿大葱油饼”竟然也出现了黄牛。总体而言，“葱油饼黄牛”并不那么面目可憎。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看葱油饼价格炒得很高，最终还是由市场规律支配。真正值得我们关心的，还是那些涉及到公共资源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不应该出现黄牛；如果出现黄牛，只能说明有关方面工作还有不足的地方。毛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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