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 图/文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上山看雪了,但是一到冬天还是盼着下雪,想着下雪时不管天寒地冻,在山里上下求索。雪中的泰山,你不知道会呈现怎样的变幻,永远充满了诱惑。
冒着纷飞的雪花,我曾在十八盘下对松山西峰的悬崖上守候,倚着那棵熟悉的歪脖子老松树,守株待兔一般等着十八盘云开雾散。冰天雪地里,我双手不停地搓着耳朵,来回跺着冻得麻木的双脚。云雾拂过,头发和眉毛上都结满了亮晶晶的霜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簑笠翁,独钓寒江雪。”十八盘一头扎进云雾中,看不见南天门的红墙,盘路上也不见人影,此时的我就是独守山中的“钓翁”了。
为了看日出,也曾半夜里冒雪登山。深一脚浅一脚爬到十八盘下,厚厚的积雪埋没了石阶,盘路陡峻处,只得用三角架插入雪中,一步步试探着往上爬。一路摸爬上到天街,裤腿、鞋袜冻成冰疙瘩,靠着电热器烤,等慢慢化冻了,才能一层层脱下来。天亮前,急匆匆爬上日观峰,看到旭日从雪后的云海中跃然而出,感觉心脏也像日出一样热血涌动。
雪后,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山阴的后石坞。“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后石坞有万千古松,龙蟠虎踞,旁逸斜出,鲜有“挺且直”的。一场大雪过后,沉甸甸的积雪、雾凇压弯了枝干,漫山遍野的古松却更显万千姿态。人在松林中穿行,就像潜游于海底的珊瑚丛中。用力推开大雪封堵的元君庙山门,更像跨入了琼楼玉宇的蓬莱仙界。
一年年冬天,就这样一次次山里看雪,冬天里所有关于山的记忆都是银装素裹,就如一树树雾凇洁白灿烂,却经久不凋。有时夏天赶上难熬的“桑拿天”,每每想起这冬天山里的雪,丝丝沁凉就会从记忆深处冉冉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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