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敏著
小时候,程志对父亲曾讲给他的有关掩护地下党的事不大理解,长大后才慢慢明白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有多么伟大,又是多么凶险。他问程克俭:“爸,您过去保护地下党,想没想过要是被(敌人)发现怎么办?”
程克俭说:“要是被发现,那肯定就没命了。”语气淡淡的,平静得仿佛不是在说生死攸关的事。
“我想不通,您为党和人民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却被这么不公平对待,您不觉得委屈吗?”
程克俭拍着程志的肩膀说:“‘积德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我听说自己快要被解放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告诉妈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说完这番话,他从兜里拿出手纸和铅笔,写下苏东坡的《洗儿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然后,把写有苏东坡四言诗的手纸卷起来,交到程志手中。程志深知父亲的用意,从上大学起程克俭就立志科学救国,不到三十岁便拿下国家科技发明奖。但在那人妖颠倒的动荡岁月里,人过中年的他已看破红尘。程志明白“我被聪明误一生”就是父亲自己的人生写照。
后面的两句“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表面上看程克俭唯一的愿望是自己的孩子没有灾难没有病痛,无忧无虑过一生,这充分体现了身为父亲对子女的拳拳之心。但同时程志更明白,父亲的本意绝非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愚且鲁”,只不过是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做出的无奈选择,“无灾无难到公卿”才是他对儿女最终寄予的厚望。
谁知话音刚落,林碧霞突然一头栽倒在厨房里,手中的菜和肉撒了一地
程志赴内蒙古两年后,妹妹程娟也去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林碧霞的心时时为一双儿女牵挂着。尤其是程娟,其间因肾炎和甲状腺癌相继回北京治疗。除照料女儿的饮食起居,每次去医院都由林碧霞陪伴。
程志的姥爷已在“文革”中因被打成“反革命”遭迫害致死,林碧霞每周还要去姥姥家忙活着洗衣买菜。当时已是“文革”后期,因为实在忙不过来了,已经七年没雇过人的林碧霞,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地女人做保姆。
保姆的老家很穷,刚来时穿得衣衫褴褛,林碧霞特意买了几件新衣服送给她。保姆很能干,因为姥姥那里也需要照顾,待程娟的身体基本恢复后,林碧霞又让保姆去到姥姥家做事。不想,她到了那边却接连闹事。
一开始,保姆以照顾老人辛苦为由要求涨工资,林碧霞同意了。没过多久又说自己做饭吃,要求把她的饭钱折合成工钱,这次林碧霞没有答应她。程志姥姥家住四合院,保姆又穿起了从老家带来的胳膊肘露肉的破衣服,端着只有煮白菜帮子和米饭的碗,故意到院门口去吃,边吃边说:“还敢欺负我!我是贫下中农,我怕什么?”结果有人向居委会报告说,谁谁家虐待农村来的贫下中农。居委会来人把姥姥训了一通,又对保姆说,有什么情况随时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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