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风月谈仰望胡杨

●李成

暑期去新疆之前，心底就有一种期待，希望能亲眼目睹大漠里那高大雄壮的胡杨。赶巧的是踏上旅途的第二天，有一位多年没有联系的学生给我打来电话，他竟然就在新疆库尔勒某部队任职，听说我去新疆，他兴奋而又诚恳地邀请我去库尔勒，还附加了诱人的条件——带我去看南疆的胡杨林。

一路上，我努力与导游和旅行社联系，试图调整一下行程，去看那梦中的胡杨树。

按既定的行程，我们到了新疆之后，是从乌鲁木齐一直前往喀纳斯湖，沿途游览西域的奇特风景。一路车程中，我始终注视窗外，期望能邂逅我心中的胡杨。然而，车窗外映入眼帘的只是灼人的烈日、荒芜的大漠、无垠的天际，偶尔还有裸露的村庄闪过，间或有几点绿色飞掠，也看不清究竟是红柳、榆树，还是那傲视群雄的胡杨。

在期待与失望的反复中，与导游聊起了胡杨。导游介绍，胡杨树是一种古老的树种，它能在恶劣残酷的荒漠里神奇地生存下来，一直被当地人称为“英雄树”。胡杨树有着坚毅的品格，追逐水的足迹而生长，在河流消失的地方，胡杨也没有绝望，它可以将自己的根系疯狂地扎向十多米深的地下来吸收水分，成长了自己，也固守了沙丘。胡杨树更有舍己的胸怀，它会在地下水分充足的时候，或是在水分蒸发量不大的季节，拼命用水把自己的身体充满，待到需要时再慢慢付出。由于树干储水过多，而且地下水中盐碱成分过大，胡杨有时也会偷偷流下苦涩的“泪珠”。如果遇到严重干旱的时节，胡杨还会作出“壮士断腕”之举，这个时候，它会断掉自己的某个枝丫,以减少水分的蒸发而保全整棵大树。就连胡杨树的叶子也有分工协作的精神，为了生存，同一棵胡杨树可长出三种形状的叶子。大树老枝上的叶子圆润如杨叶，幼树嫩枝上的叶片狭长如柳叶，还有的叶子边缘生出很多缺口，颇像枫叶。殊不知，这些叶片都各有分工：大叶子为了吸收阳光，获得更多的营养；小叶子为了减少水分散失，让幼苗嫩枝更好地成长；叶片上有蜡质，边缘有缺口，就是为了能够留住每一滴水，而不让其随意浪费。

不愧为英雄树！胡杨就是这样物竞天择而长生，为了生存，用智慧和勇敢与命运抗争。在少有生命的浩瀚沙漠中，胡杨矗立着傲视苍穹的雄姿，坚守一片葱郁的绿色，把美丽留给人间，把艰难和危险留给自己，这品格和精神让世人仰望。难怪导游对我说：看胡杨，一定得用仰视的角度去品味，去感悟，去深思！

新疆之行，虽经一番努力，还是没有亲眼见到心中胡杨，不能一睹它的风采。但我坚信胡杨的品格和精神，有一天，我会站在一片层林尽染的胡杨林下，默默对视，崇敬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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