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昌
流年岁月,乾坤间,四十光阴。望神州,改革春潮,山河壮丽。百舸起航扬风帆,天翻地覆俱新颜。精神悦,喜硕果高挂,众称颂。
艳阳照,小康路。新画卷,锦程远。壮阔东方风,凯歌高奏。中华儿女创奇迹,复兴大业强国梦。凌云志,初心笃定行,急奋蹄。
芒种到了,又到了割小麦的时节,脑海里浮现出麦场,联想起打麦场上的一些往事。但令我怎么没想到的是,一个被祖辈传统沿用了多少年的产物,一个汇集农民丰收果实的地方,一个验证农民希望的方院,一个满载农民喜悦的场所,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和农业机械化水平的提高,以往逢麦收必用的场地,竟被时代所淘汰,成为一段历史和人们的一种回忆。
打麦场,顾名思义就是打小麦用的场地。小麦自每年的秋分种植,经过漫长的寒冬,再到春天返青,后到生长拔节、吐穗、开花、成熟。几个月的风雨,几个月的付出,农民终于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了丰收的果实。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麦熟时节,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色的麦浪,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黄灿灿,一片片被麦穗压弯了腰的成熟小麦像潮水般随风起伏,仿佛变成了金色的海洋,比大海的波涛还要壮观。
夏日炎热,风如热浪,六月,烘黄了麦芒,也烘黄了麦秸——— 麦收时节到了。站在田间小路上,满目金黄,和着飘逸的青青麦香,世界在阳光下突然变得流光溢彩。农民们笑了,用悦快的心情分享着丰收的喜悦!
树叶归根,颗粒归仓。每年,农民们要收获这丰收的果实,得需要一道必不可少的“工程”,那就是打场晒粮。因为每个农民心里都明白,只有争时夺麦,把麦子收进了麦场才能让心上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只有把麦子脱粒打好、晒干,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丰收。于是,在芒种收麦之前,人们除了准备好镰刀、草绳之外,要做的第一件“头等大事”就是拾掇麦场。记得小时候农村还是以生产队为生产单位,各生产队都划有固定的场院,麦场边上都盖有房子,农民称之为场院屋子,是专门看场、放置农具和供人们休息用的,所留场院都紧挨着场院屋子。打麦场有大有小,但最小的也有五六亩地大,因场地越大了越方便。对于打麦场,人们总是提前计划好,在麦场处种植作物时实行科学种植,一般都是种些赶在芒种前即可成熟的大麦、菠菜、油菜籽等品种,能提前收获,以免耽误麦收使用麦场。
整理抬掇麦场很麻烦,先收获地面生长物,再用大镢将地面浅刨整平,后引水将地面泼均洒匀,撒上一层厚厚的麦糠后,用碌碡反复压平,后经太阳晒干后将麦糠扫出即可使用了。
夏收战役打响后,整壮爷们儿大都冲锋下田,或割麦,或捆麦,而更多的是用小车推麦子。场里留几个会铡麦子的男劳力,其余的都是些女劳力。为争分夺秒,人们一般是白天收割并将麦子运进场院,晚上加班早晚将麦子铡好,第二天太阳出来前便全部摊在了麦场上,等待烈日。
在麦场上干活看似轻松但很苦。骄阳似火,火球一样的太阳把大地烤得滚烫。平坦坚硬的麦场被太阳一晒,像蒸笼一样,烤得人喘不过气来。晒麦、翻场、垛麦垛,一遍又一遍,一堆又一堆,哪样活也不轻,哪样活也挺费工夫。尤其是晒麦子翻场,越是中午头,越是天热越要翻,人在场院上干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会被热得浑身冒汗,像水龙一样。一直在场上干活的男人们则一个个被晒得乌黑冒油,因光膀子身上被晒掉好几层皮。
最早小麦脱粒全靠碌碡碾压。每当麦穗晒干后,场里就会传出“吱嘎、吱嘎”的碌碡转圈压麦穗的声音。打场压麦总是天越热越得压,因为只有麦穗干干的才容易脱粒。在一个大场院上,人们将麦穗组成好几个圆圈,然后用碌碡转圈碾压。碌碡是用石头做的,很重,拉一个碌碡常用两个人,虽然一个人也能拉得动,但太吃力,影响压麦效果。另一种就是用牛拉碌碡,用牛拉要先给牛戴上笼头,以免牛偷吃麦穗。驾牛的人手里除了拿鞭子外,还随手不离地拿一个大瓢子,随时给牛接大小便,以防弄脏麦子造成损失。
用碌碡打场速度很慢,碌碡在场上一遍又一遍地压个没完。然后,再用簸箕把压好的麦子一下一下扬干净。一个生产队都有上百亩或几百亩麦子,光打场至少得需要半个多月,占整个麦收的一多半时间,所以人们最憷头的就是打麦场。后来,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发展,农民打麦子都用上了拖粒机,彻底解决了农民种麦打场难。再后来,农村实行了大包干,集体的大场院随之消失,但每家每户或几家合伙在割麦时,都分别留有场院用于打场。直到近几年,农村收麦子用上了收割机,收割机随收随脱粒,随装袋子,场院才退出了麦收“舞台”,告别了麦收。
多少年一直在麦收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场院,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彻底消失了,但在人们心目中不可能被遗忘,因为丰收果儿和功劳有它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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