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村居》,是清代诗人高鼎(1851—1861)的诗作。全诗景致天然、情趣盎然、诗画悠然,是描绘乡村闲居生活的“乐春图”。清朝学者许梿(1787-1862)在《六朝文絜》中称其为:“体物浏亮,斯为不负。”
高鼎,字象一,又字拙吾,仁和(今浙江杭州市)人。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咸丰年间,其人无甚事迹,今人所及只因这首写活了初春的七言绝句。存世有《拙吾诗稿》。
《村居》中,“莺”,又叫黄鸟、黄鹂、仓庚、青鸟;拂,指轻轻抚摸的样子;“醉”,有迷醉,陶醉之意;“春烟”,描写了春天水泽之上的水雾如烟;“散学”,指放学;纸鸢,是一种纸做的形状像老鹰的风筝。结合文题,可译全诗如是:闲居乡村,适逢宁静而又清新的二月,田野里青草在快活地生长,鸣叫的黄鹂在轻快地飞行,河边的杨柳舞动着长长的枝条,轻抚着堤岸,仿佛陶醉在春雾轻烟之中。此时,读书放学的孩童早早地回到家中,赶紧趁着徐徐春风,放飞风筝,寻觅快乐。
放风筝是一种心身俱佳的活动:制好心中之鸢,择风向而升空,天上扶摇飘游,一线在手,那种心与天的对视和对话,承载多少梦想与渴望。中国悠久的放风筝历史中,派生了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当然,也成为文人骚客笔下的“热闹”和“趣味”:有南宋陆游的“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有北宋寇准的“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有明代徐渭的“江北江南纸鹞齐,线长线短回高低”,有清代孔尚任的“人人夸你春来早,欠我风筝五丈风”,有清代女诗人骆绮兰的“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有近代周作人的“放鹞须防天气变,莫教遇着乱头风”……当然也有借物讽人的“有鸟有鸟群纸鸢,因风假势童子牵。去地渐高人眼乱,世人为尔羽毛全。风吹绳断童子走,馀势尚存犹在天。愁尔一朝还到地,落在深泥谁复怜。”(唐·元稹《有鸟二十章》)《村居》被公认是诗人晚年遭受议和派的排斥和打击,志不得伸,归隐江西上饶之后看到了远离战争前线的乡野早春景象,于是有所录,于是有所望——如果用人性的或关于人性的钥匙来开启这首诗,它又会有什么样的光芒呢?
首联重要的是交代了“二月天”的时间——也是全诗的前提和基础——自然呈现了“草长”和“莺飞”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色;颔联本也是对“二月天”的追述,接着在写初春中的杨柳,不过用了“拂”与“醉”二字,将这株植物进行了人格化,有了灵动,有了神韵,更合乎春意朦胧之感。诗作进入颈联和尾联,一群活泼可爱的儿童进入画面,按理早早放学归来的学子不是读书做功课,就是要帮助家人做事,但莫忘了这是“二月天”,这是“东风”正起时,天性爱玩的孩子们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春光,赶紧去放飞风筝,合情合理更合时。
因此,《村居》传递的人性之光,即:什么节气下什么种,什么季候开什么花,既是自然的法则,也是生存的经验。在往生中,割草喂鸡、撒米养牛等与时势不合的失败者比比皆是。顺风行舟、逆风开弓,需要机遇的把握,需要智慧的抉择,只有如此,方是及时应令之策,也会收获事半功倍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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