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新时代,新史学世代之交,徽学研究要传承优秀史学传统,对未来作出新的谋划。以“首届”来彰显徽学正处于一个继往开来的重要转折点,也蕴含着本次会议所担负的使命。
新时代必然带来新风尚。正如史学大师陈寅恪所说“一个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就是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新材料、新问题,这就是新时代的学术潮流。目前,创建有自己话语权的有中国特色的学术体系,是新时代的呼唤。
当然,构建新的史学体系,必须以守住优秀传统史学为前提。因为学术有传承,古今是不能决裂的。传承,当然是指徽州文化原典精神的激荡,并做解构的创新,而不是回归老路。所以,本次大会用“守正创新”一词来概括。年鉴学派奠基者之一马克·布洛赫在其《历史学家的技艺》中所说:“各时代的统一性是如此紧密,古今之间的关系是双向的。对现实的曲解必定源于对历史的无知;而对现实一无所知的人,要了解历史必定也是徒劳无功的。”所谓双向,即“由古知今”和“由今知古”,要以历史感来认识现实,要从现实中寻找其历史渊源。
在浩瀚的史学领域中,我们每个历史从业者,只能耕耘于一隅,亦即作徽州区域研究,或作一个行业一个老字号的个案研究,或作专题研究,或作人物研究,等等。个案和总体史是互相联系的,没有比较准确地把握总体史是很难写出精当的个案史,反之亦然。四年前陈春声先生从近年来博士生选题出现的“碎片化”趋势,他就提出,学术研究要防止“小题大做”变成自言自语。这个提法,我很赞同。
我们知道,选定的题目有大有小。关键在所论的题旨,是否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说,题目虽小,但它处于历史总体的一个节点,与总体史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的联系。把它置于历史的总体中作个案分析研究,自可收窥斑见豹之效。再是,有些小题目本是鸡零狗碎的问题,投射面本来就狭窄,涉及的维度也很小,既无学术价值,也没有现实意义,根本就“大做”不起来。从这一角度看,题目关乎学问之大小,有影响价值评判的一面。小题目的好处是个案功夫容易进行,实证的可靠度高。所以,对于初学者,史学界的老前辈经常教导说要“小题大做”。其意思是,入手处不妨小,所见及者不能不大;从小问题折射出大千世界。这其间存在一个个案与总体的关系,也就是说作小专题要放眼历史总体,不能局限于就事论事,自说自话。正如《哈姆雷特》的一句台词所说:“我可以关在核桃壳里,而把自己当作无限空间之王。”
目前热衷于做“碎片化”的小题目,很容易转移、淡化了对历史学科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及其本身所承担使命的关注和担当。当今的时代,是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比任何时候都复杂和严峻。如何培养带有“终极关怀”意义的方向感去追寻、去探索,把徽学研究与建构“中国文明”“世界文明”的历史联结起来,任重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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