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话精神

剪纸 张晓梅

孙秀斌

日常生活中，“牛”是一个使用频率较高的字，我们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话语：“牛气冲天”“牛人一个”“你真牛”“吹牛皮”等，可见“牛”在人们心目当中之豪横、霸气、强悍。如果形容一个人厉害，不冠其一“牛”字，就感到不过瘾、不够味、没分量。尽管有些词语稍显粗俗，但话糙理不糙，这是千百年来“牛文化”在华夏大地传播、浸润的结果。

其实在十二生肖中，牛并不是厉害角色。虎作为百兽之王，是牛所无法抵御抗衡的，但人们却不爱拿虎来说事，虎也并不被人们所称道。我想，这和中华文化有很大关系，因为牛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上功不可没，没有牛的力量和精神，就不会有今天我们的泱泱大国、巍巍华夏。

牛，不仅在我们的中华文化中占有至关重要的位置，在西方文化中，牛也是财富和力量的象征。西班牙斗牛士曲想必大家都听过，那铿锵有力的旋律、激烈跳动的音符，使人血脉偾张、充满斗志。斗牛是西班牙的国粹，尽管有人对此项运动提出过异议，但这一古老的运动至今仍然保留着，因为它代表着西班牙民族粗犷的性格，这是他们的天性，来自古代的生存环境。

几年前我出国旅游，在华尔街看到游客们驻足在一尊铜牛塑像前拍照留念，欲沾一沾财气。华尔街是美国金融和股市的中心，在这儿安一座铜牛，寓意着股市的兴旺。据说铜牛的设计者莫迪卡是意大利人，有一天他来到华尔街，发现这里并不繁华有些冷清，于是萌发了塑一尊铜牛像的想法。几经周折后，铜牛于1989年落座华尔街，成了一道景观。

如果只是期冀用牛来冲锋陷阵，抑或用牛来寓意财源滚滚，那显然是片面的，中国人更看重的是牛的品格和精神。不是吗？两千多年前老子出关，骑的就是一匹青牛。为什么老子要骑牛而不是马呢？其中不无寓意。牛是一种性情温和的动物，且忍辱负重、坚韧不拔，这也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和老子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的思想是相吻合的。

已故著名诗人臧克家有一首《老黄牛》的诗：“块块荒田水和泥，深耕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等扬鞭自奋蹄。”写这首诗时，臧克家已年逾古稀，他用老黄牛来自喻，即便是老了也要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而鲁迅的“俯首甘为孺子牛”则是很多人耳熟能详的，他的夫人许广平在《欣慰的纪念》一书中，曾借用鲁迅和友人的谈话“我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这句话是对甘为孺子牛精神的最好诠释——没有索取，只有奉献。

写到这里，牛的形象和奉献精神，已让我们可爱可亲、赞美不已了。

今年是牛年，就让我们借着牛劲努力创造财富，强国富民，更要学习牛的精神，砥砺前行，坚韧不拔，无私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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