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邮局取报刊,看见邮政柜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贺年卡,花花绿绿的,不仅制作精美,图案更是美不胜收。当下心中欢喜,一口气挑选了几十张。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将这些贺年卡散发出去。可当我伏案提笔,却犯起了难。该寄给谁?
我思来想去,除了父母、弟弟可以寄之外,好像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邮寄。要么是不知道人家确切的通信地址;要么是根本不知道人家身处何方;或者,感觉没有写信的必要。我总不能打电话问别人,“喂,把你的地址告诉我,给你寄张贺年卡”吧?如果那样,似乎也就失去了贺年卡的真正意义。我已经有许多年没寄过、也没收到过贺年卡了。但是,对于每每收到贺年卡那一刻的心情感受,却仿佛昨天。就像是一坛窖藏老酒,虽然尘封多年,却历久弥香。
我清楚地记得我收到的生命中的第一张贺年卡,是一个叫张雨芳的同学送给我的,之所以说“送”而不说“寄”,是因为她是我的同桌,实在没有寄的必要。那是小学三年级的元旦前夕,正上着课,张雨芳越过用粉笔划在课桌上的“三八线”,捅了捅我的胳膊。然后,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贺年卡缓缓跨越“三八线”。我狐疑地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排娟秀的小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祝你元旦快乐!新年快乐!——你永远的同桌:张雨芳”。那一刻,我的心暖暖的,也湿湿的。因为此前,我俩正闹矛盾,互不理睬已经好几周了。就是那一张小小的贺年卡,使两个小伙伴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我收到的距离最远的一张贺年卡,来自于大洋彼岸的加拿大温哥华,是我的同学米娜寄来的。那时候,她刚随父母移居到加拿大,对周围的事物还不甚熟悉,感觉非常孤独。可惜那时的互联网还不发达,即使寄一张贺年卡,也得提前好几个月。所以,等我那封安慰她的洋洋数千言的回信到她手中,人家早就融入到了温哥华的花花世界,开心都来不及,哪还有孤独。
我收到的最简洁的一张贺年卡,是在大二那年,偌大的一张卡上面却只有一个字,“您”。开始我没看明白,经同学指点才知道,原来那个字的隐语是,“你在我心上!”后来那个寄卡的男生还真成了我的先生,说来这段姻缘也还有贺年卡的功劳。
时过境迁,贺年卡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逢年过节如需问候,只要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封电子邮件,或者干脆网上视频,又快又直接。怀旧一点的,也可以动手制作一张电子贺卡。但是,那种手写的贺年卡所带给我们的美好回忆,却是生长在心底深处最新鲜的感动,无法抹灭,也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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