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被普遍理解成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这没错,但大多数人想表达的是:行万里路,并不是真的走路,真的去走,好像很傻。
很多时候我们都过于聪明了。对古人来说,这句话的意思本来就是要读很多书,要走很多路。在古代,像诸葛亮那样在家里等别人来找的毕竟是少数,漫游是一个人建立功业前普遍经历的过程,例如李白,见过很多山水,喝过很多酒,最后才成一代巨匠。
西方流行“gap year”的概念,在毕业和工作之间,出去漫游一年,或者在两个工作的间隙,去一次远方,收获都是非常大的。二战后,经济学大师哈耶克从英伦跑到美国,申请到第一笔研究经费,却用来重走约翰·密尔在欧洲大陆的旅程。著名华人学者李欧梵在美国读博士时,导师直接给他一笔钱:去欧洲看各个博物馆的藏品吧,找名流聊天,把钱花完。
孔子当年带着学生周游列国,一路走走停停,读书、找工作都不是很顺利,非但不浪漫,简直相当狼狈。在交通工具已经日益发达的今天,还有必要那么笨吗?书院的老师和几个学生,走了54天,并将一直走到曲阜去看孔庙,这种行为注定会遭到争议。人们会想办法来量化他们此行的成果:能学到国学吗?除了劳累和变瘦还能得到什么?学习知识非要这么苦吗?但是我们却忘了,在当下,真正踏实地去走一段长路,已经变得奢侈。
对我个人来说,我对他们的行走非常羡慕。翻过一座山,跨过一条河,用这么笨的方法知道它们的名字,肯定比看地图要温暖得多。如此,当他们走到曲阜,已经没有必要参拜孔夫子灵位,大可尽兴而归了。“朝圣之旅”,重点并不在“圣”,而在一个“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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