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聃 湖南媒体人
“中国人成了最没耐性的地球人”。12月28日的《人民日报》刊文指出,焦虑是一种时代病。全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焦虑,而对中国人来说,这种群体性焦虑更为突出。一个世纪前,世界还定义中国人是“漠视时间的人”,现在却发现中国人甚至成了“最急躁最没有耐性的地球人”。“手机在响,电话在催;最爱‘快进\’,狂点‘刷新\’;做事最好名利双收,理财最好一夜暴富”。
这篇文章的描述,并不夸张。回看那些公共的叙事,其中焦虑与失去耐性的现象轻易就可拈来。网络之上,我们没有耐心,甚至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匆匆地参与到某场争辩之中;马路之上,我们格外地焦虑,喇叭按个不停。年轻人焦虑于财富的艰难,奢望一夜暴富;中年人被重重压力包围,格外烦躁与没有耐性;至于那些高龄者,他们焦虑于养老和医疗。
客观地说来,焦虑并不就等同于负面情绪。经济在飞速发展,改革在雷霆推行,部分公民因思想与行为滞后,由此产生某种失落感,其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报道就提及,美国的研究机构数据表明,1980年,有2%—4%的人患过焦虑障碍;1994年,这一比例达15%;到2005年,上升为28.8%。而此期间,正是美国社会的高速发展期。在我看来,真正值得省思的,其实是那些“不必要的焦虑”。譬如弥漫在年轻人中的浮躁症;譬如公共事件中公民不自觉产生的无力感。
为什么一些年轻人会渴望一夜暴富,失去踏实勤奋的基本的认知?为什么一些年轻的网民,总希望做虚拟世界里的键盘侠?他们宁愿愤怒与谴责,却不愿意沉下来心来真正想通一些事情?这中间当然有着某种情绪与行为习惯的传染,但更大的缘由,显然在弥漫于社会之中的“投机”心理。因为崇拜“投机”,所以就不会去崇拜那种平平凡凡的成功;因为崇拜“投机”,就会失去对他人真切的关怀。当情感空心化,焦虑就不可避免。
而那些公共事件中随处可见的焦虑,更值得条分缕析。为什么改革在进行,抱怨和焦虑依旧会存在?只能说,改革尚待进入“深水区”。倘若空气中那团灰蒙蒙的霾不会随时袭来,那么就不会有民众对空气质量的忧心。倘若司法公平能够体现在每一个案例中,那么就不会有冤假错案……毫无疑问,和公共事件中的焦虑相对应的,实则是对改革加速的呼吁,是对美好生活的深沉期待。
当然,过多的社会焦虑是一种不正常现象。一个焦虑的人,难以收获更美好的生活;一个焦虑的民族,注定难以优雅与从容。直面社会空间里那种越来越普遍的浮躁情绪,最重要的还是加大改革力度,给迷茫中的人们以安心、给焦虑中的人们以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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