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正谋(西安市高新一中国际部高三)
“日照锦衣,遍地似金,此地应为照金”。照金地名得自隋炀帝杨广,但照金的荣光,蕴藏在一幅传世的画作中,绵延在一面豪迈的旗帜中。
台北故宫博物院,珍藏着一幅传世名画《溪山行旅图》,因为是镇院之宝,4年才展出一次。这幅画的作者范宽在公元2000年被美国《生活》杂志评选为千年来全球最有贡献的一百位人物之一。名闻天下的范宽是北宋人,生于照金所在地耀州。观《溪山行旅图》,映入眼帘的是正中央矗立着的一座山峰,占画幅面积三分之二,浑雄高大,饱经风霜,一队商旅正艰难行进在深邃的林莽间。
这幅画,被各个朝代上自皇帝下至画家的喜爱者不断研习和解读,被誉为中国山水画里最高的一座山,令人仰止。站在画卷前,我们普通人唯有感叹而已。可是,总有一些先行者,得画意之精髓,在陡峭的历史山河间,成为践行者。
公元1933年,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等仁人志士,终是翻越了这座磅礴大山,于沉雄高古的山巅,为民树旗、为民请命。在《溪山行旅图》中,最牵动人心的,是山林间奋力行走着的一支驮队,脚下乱石纵横,头顶大山横空,危裂之感,扑面而来。范宽当年挥毫泼墨之时,定不能预言,千年之后,在这片山林间,真的诞生了一支这样的人马,肩负道义,在前路莫明的丛林中,翻山越岭,绕石涉水,勇跨危桥。他们无畏无惧地向前、向前,高举着一面鲜血染红的旗帜。
先后去过几次照金,都因为没有攀登薛家寨而留下遗憾。这次跟随老师参观,做足一切准备,心想登过华山、泰山、黄山的人,攀登这座山还不是小菜一碟?放松心情沿着石阶而上,没想到,台阶越来越险,汗水如瀑,双腿发抖,气喘吁吁,沿路看见一块稍微可依、可坐的石板,都感觉是一种极度的幸福,借助石阶旁山体上安装的铁链,才手脚并用狼狈爬上了山顶。回望864个台阶,75度陡坡,同学们感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真不知红军当时是怎么在上面生活、战斗的”!
最初站在山底下仰望,只见悬崖绝壁,灌木丛生,全无人烟活动的可能,没想到登临后,才发现在巨石的山腰间,深藏洞天。一个个岩洞曾是红军的医院、被服厂、修械所、后勤仓库,站在岩洞任何一处向外望,视野都极为开阔,一切尽收眼底,是个得天独厚的游击战福地。天险难越,却因革命者高远的志向、必胜的智慧,硬是将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
站在寨顶,山风一起,不知怎的总感觉耳畔绵绵不绝地响起冷倔、苍凉、高远的秦腔。烽烟散去,余音尚鸣。我相信,每一方水土都会有她独特的气质,吼着秦腔的汉子,可以在大碗喝酒后,豪迈地挥洒出传世名作;也可以舍弃安逸懦弱,为苍生倔强地拼杀一条血路;这是秦人的血性,这也是中国革命的气质。
极目望去,想起马丁·路德金说过: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这个梦想,先哲、我们和照金共同拥有。
(指导老师 王亚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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